“混蛋!”云浅月恼恨地骂了一句,挥手去打他,“你滚开!别碰我。”
“你刚刚将我的胳膊给我包扎好,难道真想它废了?”容景将那只受伤的胳膊递到云浅月面前,成功地见她住了手,他笑了一下,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云浅月想着占便宜没够吗?她什么时候惯了他这个臭毛病!不能打下去,只伸手去推他,“你还有完没完,我的伤口如今还破着呢!你再来一次,我不用见人了!”
容景唇瓣刚贴上云浅月的唇瓣,闻言只能离开,他看着她唇角被他咬破的地方,眸光含了一丝恼意,“不是上了药了吗?怎么还不好?早知道就不咬了。”
云浅月无语,“你的药是灵丹妙药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我就能好了?”
“那再上一次药吧!”容景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
容景放开她,从怀中取出那只玉瓶打开,用指尖沾了药轻轻抹在云浅月嘴角伤口处。他动作轻柔,指腹流连间能让她清楚地感受到怜惜之意,云浅月被泼了一身水的恼意退去,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认真的神色,心忽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想着这就是喜欢了吗?
喜欢一个人心会变得如三月的阳春水,很暖很暖……
喜欢一个人不抗拒他的一切行为,比如对她拥抱,亲吻,抚摸……
喜欢一个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会为他救别人受伤而心里吃醋不舒服?
喜欢一个人……
她想起容景的那句说了一半的话,“喜欢还是太轻了……”,可是为何她觉得喜欢是一件是重的事情?重到她只要想着她喜欢容景,就会连心尖都在颤……
“想什么呢?”容景见云浅月愣神,出声询问。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容景深深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回去后洗个热水澡,免得染了凉气。”
云浅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好气,“还不是你泼我水,少假好心!”
“若不然你不长记性,下次还给我用粉。”容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刚要再反驳,马车停下,弦歌在外面道:“世子,云王府到了!”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对她点点头,她伸手挑开帘子,轻轻一跃,跳下了车,她脚刚落地,只听容景在车内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明日来荣王府给我换药!”容景要求。
“行!”云浅月答应得痛快,看了弦歌一眼,忽然凑近他,笑眯眯地道:“昨日你扔鞋那一手武功不错嘛!”
弦歌脸色一僵。
“等哪日教教我,如何?”云浅月笑问。
弦歌立即垂下头认错,“属下知错,浅月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就是让你教教我武功而已,你认错什么?”云浅月挑眉,对车内容景道:“容景,你这个侍卫莫不是个呆子?听不懂我说的话?”
弦歌脸一黑,他就知道浅月小姐是个记仇的主。
“嗯!改日你空闲了调教调教他就不呆了!”容景轻笑。
“好!”云浅月心情愉悦地转身,抬步向府内走去。
弦歌瞪着云浅月的背影,觉得果然有一句话说得对,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偏偏他得罪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主子极为珍重的女人!
“弦歌,看什么呢?难道还真想等着她调教你?还不赶车回府!”容景笑着吩咐。
“是!世子!”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
云浅月走进云王府,迎面云孟急匆匆赶开,见就她一人,问道:“浅月小姐,景世子呢?”
“他回府了!”云浅月想着这云孟从来见到容景比见到她都欢喜。
“景世子怎么回府了?您和景世子难道还没和好?”云孟皱眉,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