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定定,须臾,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身而起。
“你要带我去哪里?老皇帝不让我出皇宫。”云浅月一怔。
容景不答话,衣袂飘过宫殿不带半丝声音,宫廷的护卫和暗卫无知无觉。不多时,他带着云浅月飞身进了一处宫殿,宫殿门前的牌匾一晃而过,云浅月看到了“御书房”三个大字。他们已经进入了殿内。
御书房空无一人,重兵把守在三丈开外。
云浅月还没看清御书房的景象,容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早先在太医院内充满怒气的重重一吻,如狂风骤雨,又像一团火,将云浅月浓浓包裹。她承受不住,伸手推他,力量薄弱,她只能向后仰去,身子弯在他臂弯处无处可逃,只能无力地承受他的吻,任狂热将她淹没。
云浅月大脑一片空白,神智飘飞,眼前水蒙蒙雾蒙蒙,再看不到别的颜色,容景依然不放过她,如玉的手探入她衣内温滑的肌肤如一匹锦缎,在他手下揉捻出绚丽的玫红色。
云浅月身子不由轻轻颤栗,实在承受不住,呜咽出声,“容景……你……混蛋……”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容景听见不但不罢手,反而更加狂热,唇离开她的唇,吻上她眉眼、锁骨、胸前……白皙如雪的肌肤在他唇手所过之处留下细细密密的红粉痕迹……
“我……我要死了……你放开……”云浅月伸手推他,无力呢喃。
容景终于停下手,眸光有浓浓的火焰在燃烧,火焰深处似乎有一个黑洞,随时都能将云浅月吸进去,他静静地看着她喘息,白皙的小脸如染了一层胭脂色,他眸光定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和凌乱的吻痕上,声音低哑,似乎压抑着什么破喉而出,“长记性了没有?”
云浅月急促地喘息,头脑眩晕,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嗯?长记性了没有?”容景唇又贴上云浅月的唇,手同时抚着她肌肤揉捻。
“容景,你混蛋……”云浅月理智回笼一些,去打他的手。
容景握住她的手,缠在一起,十指相扣,他脚下轻轻一动,云浅月的身子靠在玉案上,他俯身压在她身上,身体与她亲密无间,盯着她的眼睛又问:“长记性了没有?”
“长你个大头鬼!”云浅月心里羞恼,低吼了一句。
“看来你还没长记性,不要紧,今日有的是时间,我慢慢教导你长记性……”容景唇瓣再次落下,含住云浅月娇嫩的唇瓣。
云浅月被他刚刚折磨一番,本来就酥软无力,此时身子上面如压了一座大山,明明看起来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人,却是力气大得令她推却不动,她本来提起的气力霎时一泄。
这一次云浅月几欲窒息,容景却依然不放过她,如玉的手划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回到腰间,手指轻轻一勾,扯住了她的丝带,丝带本就顺滑,顷刻间被扯掉,她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他身下,云浅月身子一颤,神智刹那惊醒,容景看着她,漆黑的眸光几乎被**淹没,放开含着她的唇瓣低哑地道:“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在这里其实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不要……”云浅月脸红如火烧,吐出口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脸红。她如今虽然被他折磨得酸软无力,可还没有昏厥,没忘了这里是御书房。
“那在哪里?你选地方!”容景眸光黏在云浅月脸上浓得化不开。
云浅月喘息着看着容景,这个混蛋绝对不君子,不良善,她就知道他不找回场子肯定不罢休,有些愤愤地道:“哪里也不要,你快放开我!”
“我放开你也行,那你告诉我,你长记性了没有?”容景手指勾着云浅月裙带打圈。
云浅月撇开脸不看他。
“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以后在荣王府相夫教子,给我洗衣做饭生孩子?”容景唇瓣贴着云浅月的唇瓣轻轻摩擦。
云浅月脸腾地又红了几分,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是谁说以后若是皇上给我赐婚一个她就要杀一个?嗯?”容景又问。
云浅月当没听见。
“是谁说以后要祸害我家,有我管着,嫁过去连荣王府的紫竹林都爬不出?”容景看着她红如火烧的模样,如天边坠落的云霞,他眸光沉淀出一抹笑意。
“你偷听人家说话!羞不羞?脸红不红?”云浅月终于受不住了,睁开眼睛看着容景。
“你不是对皇上说你都不脸红,别人替你红什么?”容景轻笑,“我不脸红,你的脸现在比较红!”
“你滚开……”云浅月羞愤地伸手推他。
容景纹丝不动,云浅月对他瞪眼,他忽然将脸埋在她颈窝低低笑了起来。
云浅月没好气地推他,“笑什么?小心将狼招来!”
容景不语,径自笑着,笑声回旋在房中,低润悦耳。半响后,她收了笑意,声音似喜似叹,“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轻。我终于在你心中很重了吗?云浅月,你总算还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