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二院的院长说,没抢救过来的孩子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别的孩子情况目前还算稳定,但是如果不尽快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这样拖下去恐怕这些孩子......”说到这,何应伟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接说往下说。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会议室里的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现在等于在和时间赛跑,要是跑输了,代价就是三十多个幼小的生命从这个世上消失。
陈冬年猛地松开何应伟的衣服,转头又向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秦伟怒气问道:“卫生部回话了没有?国际上有没有这种病的先例和治疗方案?”
“卫生部正在联系世卫组织以及西方几个著名的实验室,但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秦伟的话使得整个会议室内的人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上午已经开始联系,到现在仍没结果,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没有办法。
“秦副市长,你现在马上赶到市二院亲自坐镇,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出事,你这个副市长自动请辞吧。”大怒下的陈冬年胳膊猛地一挥,已经有些变凉的盒饭顿时被击落在地上,汤汤水水洒的满地都是。
室内的人见陈冬年这么大火,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面色惨白的秦伟应了一声,便慌乱朝着医院外跑去。
共事了这么多年,秦伟太了解陈冬年的性格了,小事可以不计较,但是大事绝对不含糊,如果事情办砸了说拿下你不带有二话的。
就在陈冬年还在省人院大雷霆的时候,银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由于一个孩子刚刚去世,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凄厉的哭喊声老远都能听到,另外十余个孩子的父母陪在旁边一边流着泪安慰,一边不时的透过玻璃望一眼病房内自己的孩子,整个重症监护室的走廊被一层悲痛惨淡的气氛所笼罩。
“情况到底能不能控制?”刚刚赶到的秦伟偷偷望了一眼不远处哭成一团的患儿家属,然后回头冲着市二院院长苏文勇一脸愤怒的低声吼道。
秦伟刚升任副市长还不满一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万一被停职的话就等于给自己的仕途划上了句号,深知陈冬年性格的秦伟心里象是烧了一把火,面部扭曲得如同噬人的凶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儒雅的模样。
“很、很难。”望着脸色铁青的秦伟,苏文勇嗫嚅了半天,却吐出了秦伟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不管多难,我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再有一个孩子死去,在我这个副市长被撸下来之前,我会先把你这个院长给撤了。”此时的秦伟象一头困兽般,用通红的眼珠子瞪着面前低着头直冒冷汗的苏文勇,声音冷得犹如冰碴子。
“我、我尽力。”苏文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心里都快憋屈死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尽力个屁,我要的是保证!”苏文勇话因刚落,秦伟的咆哮声已是在耳边炸响,吓得本来已是三魂丢了两魂的苏文勇一个哆嗦,差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