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将来要离婚,但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时,你最好别让我满脑袋绿光!
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我和江寒荡漾着离婚的小决心之时,隔天清晨,我老妈一下早操,就背着剑跑来,说是跟我要结婚证看看。
我很迟疑地看看她,有气无力道,你又要干吗?
我妈很客气,手持太极剑,小挽了一个剑花,眼不斜视地说,就是拿来跟我和你爸的那张比较一下,看看时代进步嘛。
我满腹狐疑,可一看她手里的剑,还是屁颠屁颠地回屋翻了一通,将结婚证找出来,双手递给她。
结婚证一到手,我老妈就恢复了女大王的本质,她收起剑,说,我给你保存着,免得你弄丢了!
晴天霹雳十八记。
我几乎想扑过去抢回那张结婚证,没有它,老子拿什么去离婚啊。
呜呜~
当我转头把这个事情哭诉给江寒的时候,江寒很狡黠地看了我一眼,他说,艾天涯,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跟我离婚啊?你是不是很舍不得啊?
我百口莫辩。
江寒将手揣在口袋里,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后看了看我,说,好吧。自古好事多磨。我们的离婚路还很长。总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严肃得跟领导干部似的。
有句话,江寒说得很对,那就是“我们的离婚路还很长”,起初,我以为会有十天,半月,最多一个月,灌醉我老妈,收买老艾,偷出结婚证,然后成功离婚。但是,我绝对不会想到,这场离婚战役,居然维持了很多年。
导致这个恶果的最大原因,是江寒手机上的一个来电。
当时,江寒的手机还在我老妈手里,他二十四小时处于我老妈的监控之中,原本手机是关机状态,后来,我老妈觉得结婚证都搞定了,手机也该还给她女婿了。
其实归还就归还吧,她非要将手机开机后归还,说这才是完璧归赵。
遗憾的是,就在她老人家迈着莲花步走来,企图把打开的手机还给江寒的时候,一个电话给打了进来,电话屏幕上显示着——“秦心”两个字。
其实,在我面前的江寒,一贯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形象,那个我不曾见过的江寒却是那种处世谨慎之人。比如对于手机号码的存放设置,他是绝然不会用“爸爸”“妈妈”这类称呼,为了防止失窃后的不测,他全部设定的是标准姓名。
此时,他的母亲,秦心正在来电中。
怪就怪,秦心这个名字太具有女性特质,如果来电的名字是“康天桥”,估计我老妈就不会多心,不会多心自然不会多事,不会多事自然就把电话交给江寒,而不是自己去亲手接起。
是的,我那神奇而又多事的老妈,接了那个电话,打算镇退一切威胁到她闺女的女性,她极具威严感地说了一声:喂。
电话那端的秦心很显然被这声“喂”给弄糊涂了,本能地,她问道,你是谁?这是江寒的电话吗?
我老妈一听是个几乎和自己同龄的女人的声音,也就放心了下来,没有那么骄矜,但是,喜悦是需要分享的,于是,她就几乎用那雀跃的小声音和电话那头的陌生女人分享她的快乐,她说,这是江寒的电话,我是江寒他妈。
电话那端的秦心,直接被雷劈得五脏俱裂,六腑俱碎,一时间找不到北,她心说,你是他妈,那我是谁?
好在秦心是个厉害角色,她很快定住了心神,反问了一句,你是他妈?
我老妈原本也是一神仙级人物,遗憾的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满足于成为人家丈母娘这种低级的喜悦之中,于是很哈皮地继续说道,是的,我是他妈。其实,是他丈母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丈——母——娘——
这简直是一个轰天巨雷,夹着狂风,带着闪电,伴着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炸得秦心毛不存。
当江寒看到我老妈正抱着他的电话,满脸喜悦地与人分享快乐之时,他飞速地冲上去,接过电话,遗憾的是,为时已晚。
电话那端秦心的声音传来之时,江寒差点狂扑在地,他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