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多久之后呢?
尔后的日子,他面对着自己的仇人,却依然要微笑,有礼有度?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甚至怀疑父亲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刚刚查到杀害母亲和妹妹的凶手?还是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悄无声息地扔到了秦心身边,做一颗潜伏的棋子。
夜冰冷得可怕,大雨倾盆而至。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顾朗身上那浓烈的悲怆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我突然现,我永远无法彻底猜透、摸透这个男人,他像是一场我拼上性命都无法走近的禁忌一样。
对于我来说,他永远是个谜;而我,也该迷途知返了。
是真的,我该放手了。
还有江寒,对于我来说,这个男人永远是场梦,而好梦易醒。
那一刻,我百感交集,心比雨夜更凉。
为自己的爱而不得而悲伤,为顾朗这个男人而心疼,甚至,还在隐隐地担心江寒,这个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子。如果有一天,他们两人拔刀相向,我又该处于何地?
一个是我爱过的人,一个是我嫁过的人。
就在顾朗和我擦肩而过不久,胡巴大叫着从后面冲上来,他跟注射了鸡血似的在大雨之中一边挥拳一边嚎叫,人渣!你他妈的有脸睡人家姑娘就该他妈的给我娶人家!
……
我原本想一走了之,藏住哭红的眼睛、凌乱的狼狈,挺直小腰板,好歹还给自己留着一份云淡风轻的微薄自尊,可我忘记了,我把胡巴这炸弹似的二大爷留在了唐绘啊。
他废不了顾朗的,却一定会逼着顾朗把自己废了的!
于是,我只好转身,头重脚轻地向胡巴和顾朗走去,好歹我得将胡巴给安全地拉走啊。好让胡巴继续为中国的广大剩男剩女们的婚介事业而挥洒热血挥洒青春啊。
可没等我走到,却见几个黑影呼呼地从顾朗身后冲出,拖开冲顾朗挥舞拳头的胡巴,冰冷的匕在寒夜里冷光狰狞闪亮,然后就听到胡巴的惨叫,还有冲出来的李梦露和胡冬朵的尖叫。
大雨之夜,格外狰狞。
血水蜿蜒到我脚下,我终于酒醒,疯一样地冲向胡巴倒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