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还来了,普国第一富的儿子,是盐城的夙家人,夙缘,不过还好他没事,不然国库都未必赔偿得起啊!”汐颜不理会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见汐颜的脸色终于没那么苍白了,他松口气,老九安排的任务,完成了,他笑笑,“我走了,我不能待太久,太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他醒后会不会躁狂,还是个未知数?我得去和老九商量商量对策。”
“褚涩,”汐颜叫住他,“……褚冽,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禁闭三十日,还剩下十八日。”
汐颜想了下,他已经被关了十二日了吗?怎么这么久啊了?“还要十八日才能出来,怎么还要这么久啊?
褚涩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顿了顿,道,“那我走了!”
春归忙行礼,“姑娘,王爷要走了!”
汐颜这才回神儿,“褚涩!”她大叫一声,“你告诉褚冽,那个大火不是因为我的蜡烛造成的,是有一股香气,肯定是那股香气在作怪,我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股香,我敢肯定那是能燃烧的香料……昨晚大厅里的人,一定有混进来的我们暗处的仇人。”
褚涩点头,“你好好保重。”说完快步往外走去——面纱女,从此,你对我只是面纱女,我对你,只是抱着白猫的褚冽的八哥,褚涩。
他一直攥紧的拳头,忽然放了。
嘴角的一抹苦笑更深,快步出了监狱。
……
就这样又过了七日,期间再无人过来。这天,酉时一刻,汐颜正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和春归说起她的分析时,忽然有人过来,打开了大门,大声说,“你们可以走了!”
汐颜和春归对视一眼,“春归,你听到了吗?”
春归连连点头,“姑娘,能走了!”她上前扶起汐颜,俩人没再耽搁,快步走出了阴暗的监狱。
汐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被放了?
那,褚冽也出来了吗?
越来越多的迷惑,越来越多的疑问,仿佛自己的生命已经不掌控在自己手中。
出了大牢,外面天已渐黑,还有些冷飕飕的。
汐颜看着天,出了会儿子神,问道,“春归,我们去哪里?”
“回府吧,姑娘。”
汐颜呆呆道,“容府是我的家,但已不像我的家,那里没有我的亲人……医馆和花店才是我的家,可是,褚涩说它们全部被封了。春归,我不知道表哥表姐在哪里?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她忽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春归心疼道,“姑娘,咱先回府,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汐颜只好和春归先往前走着,在监狱待了那么多天,她想了很多,莫不是自己又败了?
呵呵……
她笑着:不觉间重生至今,已有两个多月了,可是一切都在变化,而自己只能顺从,无法阻止和改变,命运的大齿轮,总是很任性地走着,不顾任何人的生死。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迈向花烂漫的方向,她想再去看看那里。
“姑娘,别看了吧,你会受不了的。”春归不忍她再被伤一次。
汐颜笑了笑,为花烂漫花了那么多心血,却被一把火给烧光了,自己进了监狱不说,还有人为此丢了性命,但是,如今敌人却还在逍遥法外,自己仍没有证据。
呵呵……她又笑,太子原是敌人敌人之一,但是这一局,他自己也被玩儿进去了吧?
“没事。春归,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撑不住的?去看看吧!”她说着继续往前走去,停停走走了很久,终于到了花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