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冒起红光，知道自己眉间以朱砂点为芯儿的花正艳红着……

明明是误会，明明是被人挑拨，却要闹成这般地步！

屋外的春归，再也忍不住，哭着说：“皇上，姑娘她不能生气啊？她肚子里的龙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春归求您，不要和姑娘吵架，您不知道，她这些天多想念您！”

“春归！”汐颜呵斥。

“姑娘……别吵了！春归求你们！”

屋外传来磕头的声音。

紧接着夏月也跟着磕头，小福子、满景颜宫的人都跟着磕头……

汐颜的痛苦表情让褚冽的心骤然被人攥紧，他上前去扶汐颜，却被她一把推开，“不要再碰我！”

“小汐儿，傻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褚冽伸着手，痛苦不已。

汐颜扶住桌子，苦笑道：“我们都已经变了！不是吗？你让我走……咱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到任何人，好吗？皇上！让我离开！”

褚冽声音带着嘶哑，吼道：“我若是想让你离开，何苦带你回来？我说过，你若是走了，我还是会把你找回来！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所以，”汐颜笑着，笑得让人胆寒，“我们就这样相爱相杀，相互互折磨致死，是吗？好！我奉陪！”她抬起血红的眼睛，“我奉陪到底！”

褚冽抖着手，猛然一甩，“回乾兴宫！”

汐颜狠狠地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她赢了吗？

没有。

她要这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