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还是没动,她岂能不说,“您怎么了?您要把皇上拱手让人吗?”
汐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呆呆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与其让他今晚再留宿在柳黛色或者兰樱梦那里,不如让他去看看夙汾,就当是我念着夙缘的情面上,再帮她一次。”她蜷缩起自己,声音越来越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这里。”
“姑娘,您不是不知道后宫的女子多是薄命的,这不是你能控制住的啊!”
“别说了,春归,你去传话吧。”
春归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只好一个人去了乾兴宫。
此刻,褚冽正在吃午膳,也是食不知味,见春归进殿,他放下筷子,“怎么了?春归,你主子有事?”
春归请了安以后,站起身低头道,“皇上,娘娘希望您今晚留宿在汾语宫。”春归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尽是悲色。
褚冽的脸当即变了,“她让我去别的宫里,她亲口这么说的!”
春归点头,“是!”
褚冽的心一瞬间入坠冰窖,透心凉,她开始把我往外推了,她不吃醋、不生气,也而不为此痛哭了,她要把我拱手让人?
“为什么?”他看着春归冷冷问。
春归只能把自己认为的说出来,“今日早上众嫔妃来景颜宫给娘娘请安,贤妃精神不太好,娘娘问了繁太医,繁太医说她是得了相思病。所以……”
“所以,她就想让我去解贤妃的相思之苦?”褚冽面色依然很差。“还真的是她的做事风格!牺牲小我成全她人,好!朕便如她所愿,今晚去汾语宫!”
春归不知为何,心咯噔一声,道:“那奴婢告退!”
“等一下,春归!”褚冽叫住她,声音难免疲惫,“今日众人去给她请安时,有谁说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