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快滚啊……”青树叫着,见流水不走,只是张着嘴巴站在那里,想是被她给吓住了,一时间,她也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看见他,转身进屋里,搬起一把櫈子只往他身上甩过去。当时的櫈子也不过是块圆木头,也好拿,好扔。 流水见状,慌忙闪在一边,“碰”的一声,櫈子掉在地上,滚了很远。两人都顺眼望去,青树靠在门框上,摸着泪,跺着脚,朝他叫到:“快走啊……” 流水还想再劝她,却又怕她还会再拿别的东西砸自及,无可奈何地叹叹气,摇摇头,摆摆双手,说:“好……好……好了,我走,你自及在家里,可不要想不开啊……” 这样的话,他也是平时和她说惯了的,一时也没多想,又说了出来,气的青树嘴皮发跳,扬扬握紧的拳头,要打架一样,流水只好退出去,可他又不放心,出了院门,没走几步,又走回来,见青树蹲在地上,靠着门框上,流着泪,流水好后悔自及刚才说的话,可已经说出来了,又能怎么办呢?想劝,又怕越劝,两人吵的越凶,想走,又怕她一人在家里出事,正在为难,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转过身望去,不禁吓的一身冷汗。 说话的人,正是青树的父母白树和绿树,后面还跟着一人。本来两人是去求祖先的,回来时,又遇到了流水的父亲,青水。青水想听听他们以后的打算,这青树嫁过去以后,家里就只有两个老人,以后也没人送终,就劝他们,说是以后让流水为他们送终。家里唯一的女儿嫁这么远,两人自然愿意接受人家的好意,正想商量以后怎么做,却听别人说两个部落没和亲,三人就一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白树知道这件事后,心中肯定有些高兴,尽管以后流水会帮他们送终,可他必定不是自及的儿子,还是将女儿留在身边稳当一些。 见父亲来了,流水那里敢留在这里,可他们朝这边走过来,又听青树的母亲问:“是谁在哭……”不等他们回答就往屋里跑去,作母亲的关心女儿还是多一些。 流水可不想听青树告自及的状,走过去,叫了声:“叔叔……”又说:“父亲,我先回家了……”正要走,青水挥挥手,叫他站住,问他怎么回事。 那青树见母亲回来了,便扑在她怀里,哭的更利害,青水又见到这些,那里肯放过流水呢?流水倒也机灵,笑着说:“我可是来劝她的,她不想和我说话,我多说了几句,她就哭了,我还正想去叫你们过来劝劝她呢……” 青水还想再责问他,白树插到:“不要再怪他了,他们两个孩子一见面就会吵架,当然说不到一块了,让他先回去吧。”流水委屈地望了望两人,这才掉头回家。有人帮流水说话,青水也不好再多说,望着流水的背影摇摇头,和白树一起进了院子。 绿树扶着青树进屋,劝她不要再哭,又问她怎么回事,谁惹她了。青树只顾着哭,也不说话。这也是啊……说是流水欺负自及,又说不过去,再说了,自及又不是因为流水才哭的,而是因为和亲不成,心中觉的委屈,而这委屈,受到流水的刺激,才暴发出来。一时也说不清自及的苦衷,到底是因为流水欺负自及,还是…… 白树拿起櫈子上的药包,叫青水坐下来,又拿出药物来看,那火光太暗,看不清,又叫青树加柴,青树摸干泪,和绿树一起从外面取柴加在上面。等了一会儿,屋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的,虽然不是很亮,倒也能分清手中的药物。青水也凑过去看那药物,两人将药物平放在火堆边,将药物分开,分了五小堆,其中三堆两人都认识,平时也用过。白树指着那两堆药物问:“青水,你认识这两种药吗?” 青水摇摇头说:“我在山上见过,可不多。明天我去找找看。”白树点了点头,说明天一起去。青树也说:“夏启说让母亲先用,用了有效果的话,再去他家里拿。还说要你们也看清这些药物,要是不能用,就不要用,免的出事。” 绿树只想治好自及的病,走过去将药物包起来,说:“这还用我们看吗?他说有用就有用。”转身对青树说:“青树,我们去熬药吧……”白树和青水还想说别的,可绿树拉了青树就往橱房走。青树回头见两人有些忧虑,进了橱房,拉着母亲问:“母亲,你不怕用错药吗?” 绿树想都不想,推开青树的手,往锅里加水(当时的锅是什么样的,不用去管)说:“怕又能怎么样呢?怕也得用啊……总比现在没药用,要好吧……”话中显的有些伤心无奈。望着母亲放药,加柴,青树只想哭,就好象母亲将会死一般,真想替她得病,替她受苦。 唉,得病的人就是苦,想干活干不了,还得受别人的冷眼。那个时代的人,大都是为病所迫,只要没病,就不会有任何的困难。而我们现代人呢?不光是为病伤心,还要为金钱,名利,还有什么爱情,甚至更多的事烦心。看起来,还是他们的生活过的好啊…… 天终于黑了,月光照进橱房,火光一跳一跳的闪进橱房,青水和白树在屋里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屋外的风声,还有那断断续续的狗叫声,蛐蛐声,打破了几人的沉默。 白树长长的吸了口气,问:“青水,你说夏启怎么不同意和亲呢?他现在在想什么呢?难道说,他觉的我们帮不了他们,就不想再和我们和亲了吗?” 青水想了想,才说:“应该不是这样……”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坐下来,说:“如果他觉的我们不能帮他们的话,那时就不会和我们和亲了。” “那时侯不一样啊……”望着青水,顿了顿才说:“那时侯他们还需要我们帮助啊……现在我们帮不上他们了,还和我们和亲做什么呢?” 青水笑了笑,说:“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只是路边怎么会在这个时侯死呢?如果路边不死的话,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白树有些莫名其妙,拨弄着火堆,问:“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青水犹豫片刻,才说:“你想想看,现在我们帮不了他们,而路边又得了病,他干脆,也不给路边治病了,让她死……”见白树想插话,扬起手,要他听自及说下去:“路边死了的话,我们再找他帮忙,他可以找理由拘决我们,他也可以找别的部落和亲。你说是不是?” 白树冷冷地哼了一声,反问到:“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呢?不会是你自及猜的吧……”疑惑地望着他。 青水望了望橱房,见绿树在加柴,青树坐在一边发楞,想是在为和亲的事伤心。叹了口气,说:“你想想看,青树今天带的药物,我们都见过,也都用过。只有两种药物没用过,可我们自及部落都有。”他显的有些生气,摸了摸头发,抖抖落在衣服上的火灰,继续说:“他这不是在应付我们吗?” “那……大山不知道吗?他没问夏启吗?”白树也觉的事情有些严重,站起身叫到:“青树……”青水拉了他一把,又向橱房摆摆头使个眼色,那青树应了声,走进来,问什么事。青水抢着问:“药熬好了吗?” 青树懒洋洋地说:“没有……”转身回了橱房。 青水朝橱房望了几眼,见两人只顾着熬药,才说:“你不要让她们知道这些事。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你也不想想,万一这药物有用的话,你怎么办?再说了,就算药物治不好她的病,也要让她试,还要说用了药物就能治好她的病,要不然,她一点希望都没有,看你怎么办?”说完,又往橱房望去。 白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站起身,背着手,想了想,走进橱房问她们熬好了没,又安慰绿树,说用了药物病就会好,以后也能下地干活。绿树笑笑叫他去陪青水。 白树在院子里抱了柴,加在上面,又才坐下,问:“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夏启以后不再帮我们,绿树的病……”叹了口气,又说:“她的病又治不好,我该怎么办呢?我真想去找别的部落交换药物,反正他又不愿意帮我们。” “是啊……他又不帮我们,我们又不能找别的部落帮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夏启问清楚,他要是决定,以后再和亲的话,我们也可以等一段时间,但不能等的太长了,要不然,我们真要他帮忙的时侯,他又借这样那样的理由,拘决我们,我们可不好过了……” 白树望了望橱房,见他们还在忙着熬药,紧挨着青水坐下,笑了笑,青水问他笑什么,白树压底声音,问:“你说,要是绿树死了,我该娶谁……好一些呢?”不好意思地望着青水。 青水一楞,伸出一根指头在他眼前晃晃,笑着说:“你想娶谁呢?你看上谁了?” 白树推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你看你说的,什么看上谁啊……绿树死了,我不能说也跟着死吧。我想……”又觉的现在这样说,这样想,有些过份,拍拍脑门,责怪到:“你看我,现在就在胡说八道了,要是让绿树知道不气死才怪……” 青水拍拍他的肩,安慰到:“不要瞎想就可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也是男人,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伸头望了望橱房,他倒是担心让人听见,倒也是,这样的话,也确实不该在人家家里说。见绿树这么晚还在忙碌着,心中也觉的她可怜,可自及也确实帮不上忙,但也不能这样说人家的事吧……站起身,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小心说梦话。”拍拍他的肩,说:“我走了。”白树点点头,送他出去。 在那个没有婚姻法的社会里,人们确实自由,不过,他们还有“神”的思想来约束他们。而我们呢?婚姻法是什么玩意?只要两个人愿意,还用的上去考虑他的存在呢?命是自及的,可生命也是有限的,好好的把握青春,该……该怎么样呢?人们自及去找自及的路吧,说的再多,也未必有人会听,还是那句话,命是自及的,人这一辈子是为自及活的,该怎么做,自及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