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想说话,却是张了张嘴,不出任何声音来。
因为被容德掐着脖子,脸也憋的紫胀,双手不断的推着容德,却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就在这当儿,安思买通的小太监鬼鬼祟祟的走到了窗外,探着脖子向里面看着,想找机会进到寝宫。
容德忙捏着安思躲在了一旁。
见房间里没有人,以为是安思已经安排好了,便利落的爬上了窗台,蹦进了寝室里。
“太子妃殿下,奴才不敬了……”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幔处,扯掉自己的外衫,就要钻进床上。
却被容德一脚踢了下来。
“啊……痛死了痛死了!”小太监摔在地上,不断的喊着。
下一秒,被容德掐了脖子,一个手刀砍倒,人事不醒了。
安思正准备趁机逃跑,就视容德一只手拎了回来,此时安思还不能说话,看到容德,更是吓得全身抖。
“二小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能守口如瓶,我自然会留你一命,如果不能……”容德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接下来的话就不必说了。
一手拎着小太监,一手拎着安思,纵身从窗子飞了出去。
他虽然入宫的时间不长,却对宫里的地形了如指掌,直接找到了安思所在的寝殿。
更是顺手点了安思的穴道,让她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
然后将两个直接扔到了床上,还顺手将小太监扒得干干净净,寸缕不着。
“二小姐,太子殿下要是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啊……”容德进宫有些日子了,也知道,不够手狠,就会死在对方手里。
所以他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安思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是想利用这件事整死安夏的,现在看来,死的是自己了。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就滴了下来,楚楚可怜。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更显得迷人心魂了。
可惜,容德是个太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其实真想让安思身败名裂的,只是时间不等人,他需要尽快将北冥萧送出宫。
所以只能先让安思好好的活几日了。
不过今天这一出戏,也让安思受尽了屈辱,一样痛苦不堪的。
再回到安夏的寝殿,将北冥萧带离,快速向北冥萧的宫殿行去,这是白日里,他得避开所有的宫女太监,所以十分有难度。
好在安夏都安排好了,一路倒是十分的顺畅。
还在花厅里寻思着北冥萧身世的安夏还不知道寝殿里生的一切,此时更是揉着额头,有些头痛。
直到安思满脸眼泪的跑到了面前,安夏才觉得不对劲了。
“你这个贱人!好狠毒!今天的事情就当我吃了亏,以后我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
安夏一头雾水,看着安思跑了出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容德就已经赶来了,将事情从头到尾一说才知道居然生了这样的插曲。
如今北冥萧已经被送走,不可能再成为安思的把柄,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暴露了她和北冥萧之间的关系。
“娘娘,安思留不得。”容德淡淡的说道。
论杀人,容德并不会考虑太多,毕竟是江湖人,只不过要灭口也要择取良机,不管怎么说安思都是安夏的妹妹,要是贸然杀害只怕说不过去。
安夏有些犹豫了,半晌没说话。
生死关头,孰轻孰重,她自然清楚,只是杀了安思吗?
这个决定太大了,在这宫里,不会那么容易的,安夏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
“娘娘!”容德气得跺脚。
如此良机若是不除去安思,只怕日后会引出更大的祸乱,如今闹的这一幕更表明了安思的歹毒用心,若是今日他晚出现一步,那么很可能安夏和北冥萧就面临着等死了。
“容德,我明白,我并不是心慈手软,只不过有些事不应该是我去做的。”安夏叹了一口气,摸出一根银针来,闪烁着熠熠银辉:“她已经有了害我之心,自然不会对她全无提防的。”
听到安夏这么说,容德也不好再勉强,却也明白安夏的意思,点了点头:“希望娘娘不要妇人之仁。”
待得容德一走,安夏便去了安思的房里,打掉了所有的宫人,将房门一关。
安思正在抄写佛经,这些经文每日都要送去佛堂焚香祷告的,所以安思再不想抄也不行,每天累的手腕酸麻,要不是为了能够得到太子妃的位置,说什么她也不愿意吃这种苦。
“你来求我吗?虽然没有当场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现行,可是日子长着呢,除非你们永远不见面,否则早晚是要被处死的。”
“呵呵。”安夏不屑的笑着,心里则暗骂愚蠢,那样的机会她怎么会给她。
懒得废话,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安思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银针朝着安思的眼睛扎了下去。
没有半点留情。
“啊!”
安夏的惨叫声回荡在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