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
徐意正要说安夏医术不凡,一定能医好二皇子,却被走进来的北冥启打断了:“什么安夏?太子妃又怎么了?”
虽然皇上已经通告天下,安夏与皇家没有什么关系,从皇族除名了。
在北冥启看来,安夏就是太子妃。
他觉得北冥弦能从天牢逃出去,更是遍求不到,一定与安夏有关系,所以他才会针对安夏,其实不是为了帮助颜家才派人刺杀她的。
颜正瞪了徐意一眼,忙扯出一抹笑意:“徐意想说,安夏是太子妃,如何能嫁入颜家。”
“候王不说,本宫还忘记了,颜帅怎么想到要求娶那个女子了?她曾经可是太子妃,太子已死,她再嫁人,可是打皇家的脸啊。”北冥启也将事情的轻重缓急一句话点透了。
就算颜正不来,他也会让人传话给颜正的。
这件事,简直太荒谬。
“贵妃要的是后位,本宫自能相助,何必让颜帅千里迢迢赶回皇城?”见颜正不接话,北冥启又继续。
一旁有两个瘦弱的丫头在给他擦试湿。
全身散着阴鸷的气息。
“纵月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而且本官刚刚只纵月的意思,他与安家嫡女以前就相识的,一直都有心求娶的,只是……”颜正的手心直冒冷汗,他也知道,颜纵月突回皇城,有意见的一定不只北冥启。
魏家,周家,北冥萧还没有动作,只是没开始罢了。
但是,宫里的情形瞬息万变,颜正不想再赌下去了。
更何况这几日赵静梅也失了踪影,据宫里消息,安思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去探试,根本看不出来安思瞎了一只眼睛。
“啪!”北冥启手中的茶杯猛的拍在了案几上,脸色一沉:“大胆。”
连太子妃的主意都敢打。
如此说来,安夏在天牢里说她与颜纵月有私情,要害死太子妃是真的了。
可是,颜贵妃和皇后却都站出来澄清这件事,一时间让北冥启也糊涂了。
“王爷!”颜正和徐意都脸色一白。
徐意更是直接跪了下去。
颜正毕竟见过大风大浪,他面上一副颤抖恭敬的样子,心下却是恨恨咬牙,他更希望这个北冥启一气之下断气身亡。
那样与颜贵妃的十一子夺皇位的人就少了一个。
特别是这个北冥启背后有林家,是颜正最忌惮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与北冥启合作!
让他去请安夏给北冥启医病,门儿都没有,想都别想。
北冥启明白,皇上那里比他更生气,不过,如此的形式看来,皇上也得考虑清楚才能下旨。
“无事,王爷来此,所为何事?”北冥启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不悦。
“王爷,下官将这几条街的青楼女子都买来王府了,再过几天,怕是没人可买了。”颜正也是实话实说。
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也因为北冥启的压榨,他才会想到让颜纵月回朝的,只要颜贵妃被册封为后,就不必如此惧怕北冥启了。
那时候只看到了林家的银子,却没想到北冥启这个人如此棘手。
后悔莫及。
“这件事,本王管不着,那些女子的性命,比得上本王的性命尊贵吗?”北冥启一脸的病态,却眯着眸子,让人觉得头皮麻。
寒意透骨。
颜正有些恼了,他也不怕北冥启,就是贪恋上了林家的银子。
“万一……”颜正一咬牙:“这件事闹大了,闹到皇上那里,就得不偿失了!”
北冥启也顿了一下:“那你有什么办法医好本王?”
他不想死,不能死。
一时间房间里死静死静的,无人开口说话。
脸色最差的就是徐意了。
他怕自己会成为炮灰,咬了咬牙,不看颜正,却低低说了一句:“王爷,小人听说,萧王爷曾经也是重病缠身,整个太医院都无从下手,据说……只能等死,可是现在,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吧!”
北冥萧缠绵病榻多年,甚至常年不早朝,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迟迟没有封王。
人们已经习惯了他常年病态。
所以,似乎没有人过多的注意北冥萧。
当然,除了颜贵妃之外!
只是现在的北冥萧似乎十分健康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一下子,人们又都想不起来了。
当然这句话也提醒了北冥启。
北冥萧现在每日都会早朝,更得到老皇帝的重用,甚至都查想来林家的帐目了。
的确是不一样了。
“看来,本王需要见一见三弟了!”北冥启不是刚愎自用之人,他当然也听进去了颜正的话,此时觉得若能有更好的办法,绝对比眼下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