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她平静的好像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好似从许久之前,她就已经料到了迟早有这一天。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勇气不足,还是现实。
不过,她很早就有认知,自己属于现实主义者。
爱情是爱情,但爱情,也只是爱情。
“你应该清楚,为了时谦好,有些事情他最好永远不知道。”
池欢冷淡的笑,“你什么目的什么心思我心知肚明,你不用每次都标榜着为他好……你不过是缺个继承人而已,他知道了是不会分手的,所以我不会说,你放心。”
劳伦斯淡声道,“他就是不知道,也没那么容易分。”
“你明天就把沐溪送回国……不,你现在就安排飞机送她回来,我不会食言。”
劳伦斯淡淡的道,“她明天上午就到兰城了,时谦不在,你可以替他去接机。”
“把能联系到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没有号码,不过等她到了机场,应该会想办法联系上她的父母。”
池欢皱了下眉,也没问沐溪在那边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回家,不管是哪种理由,劳伦斯即便没有扣着她,也一定盯着她了。
自然也不会给她打电话回家的机会。
何况现在的人习惯性把号码存储在手机里,很少会把一连串的数字几下,即便是父母家人的。
“那墨时谦呢,他什么时候从墨西哥回来?既然那地方危险,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还是尽早回来的好。”
池欢闭上了眼睛,调整着呼吸,淡淡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等他平安回来,身上的伤也好了,我会离开他。”
…………
挂了电话后,池欢就再也睡不着了。
分手。
要跟墨时谦分手了。
等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转悠了两遍,痛觉神经才像是迟钝而缓慢的,终于有了反应。
从迟钝的窒息感,到铺天盖地的,密密麻麻的,心口疼。
像是千百根钢针扎在上面。
她掀开被子,起身去了书房,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旋转里。
书桌上的玫瑰花仍然娇艳的盛开。
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花瓶里的玫瑰花,始终是鲜艳的。
可惜即便花开不败,爱情也是要败的。
何况,世间没有哪一朵花可以永远不败。
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黎明还很遥远,可她希望,黎明永远不要来。
………………
第二天,兰城最大的机场。
沐溪一时间无法适应国内的寒冷,虽然这个男人吩咐来接机的人给她买了件羽绒服。
的确很冷,她默不作声的把自己裹住了。
一直到空姐在广播里说十分钟后飞机将着陆兰城,她提着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下了。
她老觉得这男人吊儿郎当的,不像什么说话算话的人,像是分分钟要把她转手卖出去,所以每一天都提心吊胆。
出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