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
说起这个人,他瞳眸的情绪跟颜色都一下褪色成了很淡的浅凉,但没等她看的更清楚,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阖上双眸后,他轮廓都仿佛冰寒凌厉了几分。
“那上次我烧晕倒,你为什么要答应我?”
邢婳没有接着问后面的话,问他答应过什么,但即便不问,她也能大致的猜到是什么,无非是不能再爱她,不能再要她,或者不能原谅她之类的。
她的眼泪是在眼眶里聚集长泪水才大滴大滴滚落下来的,“我那时候还提了离婚,你明知道那时候如果你点头了,就算我再怎么伤心,也迟早会——”
“迟早会过去?”他的眼睛蓦然睁开了,眸底是跟方才遥远的淡然截然不同的色调,变得冷然讥诮,“再怎么伤心也伤心不了几天,伤心完很快就忘记了,是吗?”
“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霍司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人哭相很难看,但她楚楚可怜的,很有美感,红了的眼眶,静静却又汹涌的眼泪。
他用手指替她擦拭,有如最温柔的情人,连嗓音都低得呢喃,“想你陪我做场梦,我一生求而不得,也无法再得,想在梦里要一个圆满。”
她瞳孔微微扩散,眼睛的焦距都好像对不齐了。
她看着这种熟悉英俊的脸,不知道怎么,胸腔里的心脏如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一点点的正在用力,攥得她有种窒息感,还有如丝絮般细长,却又经久不息的疼痛。
她有种感觉,好像疼的并不是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