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听到这句话,并不意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你连吃饭的自觉都没有,还觉得我可以不来?”
“我会吃。”
“显然你不会,”他抬头看她,“我就中午没来,你吃了吗?”
她静了一下才说,“我只是少吃了一餐而已。”
“如果我不来逼着你吃,你一餐都未必肯吃,没人管得住你,你自己也不想管着自己……我都有点意外,你在英国待的那几年,竟然没把自己折腾出胃病。”
胃病两个字,让邢婳的眼睛短暂的暗闪了一下。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明明全身都散着苍白虚弱的气场,可背脊却挺直得跟椅背差不多成了两道平衡。
良久,她纤细白皙的手捂着了自己的脸,在掌心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然后手才重新落回到膝盖上,她脸上的血色始终寡淡得接近没有,眉眼描绘着的是一种仿若亘古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幽凉宁静,“司承,”
她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带着如细丝缠绕的叹息。
而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眼对霍司承而言,比她这几天所有的“任性”跟冷淡都要来得有冲击力。
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但一层层漫开的不是涟漪,而是针尖刺入后般逐渐波及开的尖锐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