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若有所思的听着这前方战报,随后就冷冷笑了起来。心想那位老上单于的目标,果然还是自己。
之前这位虽是欠了他一个不小的人情,可此时双方国战,牵涉到匈奴左翼七部兴衰,那位哪里还有心思顾忌这些?
老上此人,分明已是铁了心要将他剪除。哪怕这一次麾下伤亡殆尽,也在所不惜。
就如他嬴冲,如有机会的话,必定要将这老上诛灭不可。
唯独让他意外的,是那边的某位镇守使,居然未就此掀起叛旗。
之前绣衣卫的情报,不是说此人,可能与百里长息有涉?
可此时这人被匈奴逼迫,却非但未曾顺势倒戈,反而在拼死抵抗,让他错愕不已。
嬴宣娘也已看出了老上的图谋,冀宛义军第三暂编师那边,只是告急,而非崩溃。
可那老上如真欲反败为胜,又岂会在这方向,只投入到这dǎn力量?此时那处所在,无疑是秦军最脆弱的部位。
换而言之,对面老上的所有举措,都已被嬴冲料中。
果然仅仅十分钟后,那小阪河的方向,也传来了信报。以血狼天骑为,匈奴四万骑欲从河畔绕道,却被嬴冲预先布置在此间的山陵卫拦截。
嬴宣娘毫不担忧,山陵卫虽只五千人,可却是真真正正的七阶道兵。一旦结阵,战力还可提升数成。别说是四万,八万人都能挡得住,那万人血狼天骑,在地面泥泞的河畔,更非其对手,
双方迎头撞上,吃亏的绝不会是山陵卫。
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那边的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可那支天山圣骑何在?”
王承恩现这所有战报之中,并无那支天山圣骑的踪影。
这支道兵已恢复到九千人规模,战力仍可相当于全盛时的九成以上。
嬴冲笑笑不言,嬴宣娘则往西北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估计是在这边,已经快到了!”
那位老上,到底是没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可即便他这么做了,机会同样等同于零。
王承恩闻言却不禁面色微变:“这是否太托大?可需转移本阵方位?”
一支万人规模的五阶道兵,冲击力可是非同小可。如今嬴冲的中军本阵,就只有嬴氏族军精锐三千,加上曹珣的第八暂编师两万人,
这dǎn兵力,可挡不住那支天山圣骑。即便加上此间坐镇的数位权天强者,也未必就能够抵御。
且王承恩也不信,匈奴人的那些权天级,会毫无动作。
“老上定有办法,锁定本公的方位。”
嬴冲‘嘿’的一笑,目含讥讽之色。
“且公公你多虑了,这不是还有二位大阴阳师在?”
此时因灰雾弥漫,所有人的神念视野都被遮蔽。吴不悔与云光海虽已没了对手,可此时反倒是无法施展大规模的阴阳道法,来帮助秦军。而绣衣卫供奉的那几名天位阴阳师,也是同样。
不过远距离是无法,可在五里之内施展阴阳术,却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