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生说:“我一直想问,为何没有守招?”
清虚笑了:“这是我在大漠时候练成的武功。三十年前,我父亲是西北最大的马贩子,每年夏天,他带我们一族的人到塞外买马,然后回关内卖。经年累月,生意也很好。”
说到这,他脸上有些哀伤:“可有一次,漠北的第戎人抢劫了马队,三百余人的马帮伤亡殆尽,父亲受伤逃出,但是回家没多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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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清虚声音低沉了许多:“我那时十八岁,召集三十名族里武功身手最好的青年,深入大漠,到处寻觅这群第戎人。两年后,我们在大漠深处的一个大湖边上盯上了他们。”
欧阳晓生可以想象出那样的一个景象,大草原,湖边,帐篷,炊烟,杀戮。
清虚继续说道:“找到他们后,我们也不语他们大群人马对杀,而是跟踪,不断的偷袭他们落单的人。”
欧阳晓生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以少数人对付多数人的好方法。”
“第戎牧民逐草而生,侵扰汉人时时聚集一起的,可是平常不来掠夺汉人的时候,他们是一家一家的外出放牧的。而每年迁徙时都是两三家两三家一起卷着帐篷赶着牛羊走的。我们就袭击这些少数的第戎人,象狼一样盯住这些猎物,一直不停的报复。”
清虚似乎回想起大草原那种寥廓景象:“袭击他们的时候,每次冲锋,我们都是一往无前的。两年多下来,死在我们手里的第戎人数以千计。”
欧阳晓生不禁惊呆了:这正是杀人如麻。
清虚嘘了口气:“后来,在追踪过程中的闲暇时间,我们不断的总结刀法,互相交流,把这些杀人招式最简单最直接化。最终,我们的刀法凝结成旋风十八式。”
欧阳晓生沉默了:这真是用鲜血凝结而成的刀法,绝不是后世中那些花俏的表演性质的刀法可比的。
清虚这时候脸色平静下来:“那一年,我们终于遭到了第戎人大部队的围困,最后我带去的三十个族人青年都战死沙场,只有我负伤潜入湖里逃脱。”
清虚叹了口气:“最后遇到云游的真虚师兄,他救了我一命,并且治好我的伤,带我回青林寺。自此,我就落发为僧,这套刀法也就一直埋在贫僧心底,其实这些年,随着我内功修为的不断增加,又反复修改过当初一些不成熟的招式,慢慢的沉淀下来,现在才真正融化出一套完整的刀法。”
欧阳晓生沉默许久说:“难怪这刀法有如此的煞气透出。”
清虚说:“这刀法,与天下秘技中的残雪刀法不同,也没法比。这是马上的刀法,你发现了吗?所以步伐几乎没有移动的,许多招就是马步稳稳的砍杀招数,你站着使出这招,和在马上施展,绝对不同。”
欧阳晓生点点头,清虚继续说:“方丈师兄生有慧眼,能观人面相,他说你龙行虎步,非池中物。也是他要贫僧把这套刀法传与你,他觉得,这套刀法在你手中,不单能打出名堂,说不定还能发出不亚于十大秘技中顶级武技的威力。这是方丈所说的。”
欧阳晓生笑了:“大师说笑了,晓生就是一卖鱼郎,一定是池中物啊。卖鱼郎,还能飞天?”
清虚摇摇头:“我师兄他看人一直很准,他原话是这样说的:你会有一天龙飞九天的。”
欧阳晓生淡淡一笑,他不信这样的观相之说。不过心想:假如真的能成飞龙之势,那一定把神仙妹妹纳进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