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点点头，也不恼。“不错，你这小娃倒是不凡。当年的曹阿瞒对老朽，也是这种态度。”

方小可却摇摇头。“那不一样！曹操那样对你，是因为你当时地位不显，他是丞相，你是平民，在他眼里，你给他治病，理所应当，这是不公平的对待。但在我这里，我能帮你超度，助你重生，是可以给你第二次生命的人，我对你有恩，你投靠我，算是报恩，这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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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听罢，居然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如此说来，老朽应该敬重你。但是老朽有个疑问，不知你能否解答。”

“你说说看！”方小可淡淡道。

“老朽前世，医人无数，活人无数，若论恩情，那天下欠我恩情之人无数。可是最终，又有谁报恩了？现在你要医活老朽，又凭什么让老朽报恩？”

方小可摇摇头。“首先，你身为医者，医者仁心，救人乃是分内之事。当然，你也可以以利益论救人，那我也可以给你解释。你之所以能成为古灵，而且灵体如此强大，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前世活人无数，立下大功德，所以，天地替那些你只好的人回报你，让你化身古灵，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这，就是你的福报。

至于说我为什么让你报恩，我也可以给你答案。那是因为，让你臣服于我，是我助你复活的前提条件，而且此条件，不可更改！”

“原来如此！”华佗说着，突然有些感慨。“老朽一生行医救人，虽从未懈怠，但也时常抱怨，医者贱业，实乃耻辱。为人趋势，更如牲畜。现在，老朽才明白，原来天地真有功德一说，那老朽学医一生，却是值了。如果老朽重生，再世为医，我愿意。但要是必须供人驱使，那老朽，恕难从命！”

方小可皱了皱眉，心中很是犹豫。

然而这是，华佗似乎才注意到甄宓，微微愕然。“敢问可是甄皇后？”

甄宓看了看方小可，见其点头。遂板起脸，恢复高贵气质，淡淡道：“是我！”

“嗯，甄皇后算是曹阿瞒晚辈，曹阿瞒害吾性命，倘若甄皇后可向吾道歉，那前尘往事，华佗再不计较！”

甄宓眉头一皱，方小可缺不乐意了。“元华先生，你这是何意？冤有头，债有主，你之怨恨与甄姐姐何关？”

华佗闻言，依旧是不温不火笑呵呵道：“这位道长，老朽之死，乃是老朽心中郁结。郁结不化。老朽怎能甘心？如今，老朽只是想讨个说法罢了。曹阿瞒不在，那老朽只能找甄皇后。只要甄皇后给老秀一个说法，那老朽心结去除，臣服，未必不可能！”

甄宓一听，犹豫了。如果是其他，她断不可能低头。华佗在他印象里，和普通臣民没什么区别，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皇后，怎能向一百姓低头？

但是现在牵扯到方小可。如果认个错能帮助方小可，只要方小可开口，她也能做到。

然而，方小可根本没给甄宓犹豫的机会。“元华先生，此时断无可能！第一，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甄姐姐和你本无恩怨，先生以牺牲甄姐姐尊严去自己心中郁结，此为损人利己，我断不能同意。第二，被我超度，入我天宫。前尘往事，不准再提！这是我天宫的规矩，只要你想被我超度，那就必须和前世做个了断，如若反复纠缠，我必不轻饶！最后！”

方小可深吸了口气，心里和小呆沟通完毕，做出了决定。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递给华佗，然后道：“我惜先生之才，这两本书，就算我的赠礼了。如果先生看后，回心转意，我随时恭候。如果先生执意不从，那我祝先生......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