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言声啊。”她朝她伸出了手来,渴望的喊。
多想她能走近来,让她好好看看她的脸。
对这个生母,简初从来没有什么印象,直到昨天,她才从厉义钦口中知道徐蔓删并不是她的亲妈,也明白了梦里的这个女人就一定是她的亲妈—雅秀了,此时,她是多么激动啊,多么想上去抱着她叫她一声‘妈’。
她试着爬下床来,可浑身像被着了魔法般不能动弹。
“妈妈。”她朝她喊,女人只是站在黑暗中朝她微笑,脸上模湖不清,一会儿,有光线慢慢明亮起来,女人的身子渐渐消失了。
“不要走,妈。”她惊得翻身爬起,眼前都是昏暗的光,额上全是冷汗,原来又做了那个梦,她有些沮丧又失落。
“小初,怎么了?”身侧,有男人温暖的声音响起,简初吓得朝这声音瞧去,徐厉容铭正坐在她的床前满脸关心紧张地望着她,明眸里的心疼非常明显。
简初凝着他,竟有片刻的恍惚。
在这样万簌俱寂的深夜,她怀疑自己仍在做梦。
曾经在梦中,在心底最深处,就是这样的二个人,一个是这梦中的女人,一个就是那个深埋在心底深处的与她心意相通的大男孩,这二个人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在她孤独寂寞时,出现在她的心灵深处,伴随着漫长的黑夜,让她的心灵得到慰藉。
这样的夜晚,黑夜深沉,病房里昏暗的夜灯出摇摇的模糊暗圈,她有种游离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只有在梦中,这样的二个人才能出现,不是么。
她呆呆坐着出神。
“小初,做恶梦了吧?”男人有力的胳膊伸过来疼惜地抱起了她,把她拥入了怀中。
温热的胸膛,浓烈的男人气味,夹着淡淡的烟草味。
这可是真的,鬼魂的身体都是冰凉的,而现在的她却被一团热气包围着。
如此的真实。
她清醒了过来。
“你给我走开。”她猛然用力推开了他,清醒过来的意识是痛心的,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脸过来看她们,她可不需要这样假惺惺的关心,在他的面前,她早已经把自己武装成了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了。
徐厉容铭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眸眼里闪过丝痛意,随即冲上来,强势抱起了她:“小初,晨晨受伤,我比你还要痛苦,相信我。”
“哼。”简初冷哼一声,怒声说道:“想要我相信你,那就拿出证据来,严惩凶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男人身上浓烈的气味将她紧紧裹住,这怀抱很结实,曾经很让她留.恋,可现在是那么的让她心痛!
她为晨晨而心痛啊!
“放心,这次只要是有人恶意伤害了晨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请相信我。”徐厉容铭紧拥着她,郑重承诺。
简初冷冷一笑,用力推着他:“只怕你下不了那个狠心,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鬼才会相信你。”
可徐厉容铭执念地抱着她,任由她在他的怀里反抗挣扎,只是紧紧用力抱着,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他真的怕,怕她生气了,怕惹怒了她,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和孩子了。
现在的她可不比以前的她。
她的本事大着呢!
“姓徐的,请尊重我,不要让我丈夫家里的人看到你与我这样不清不楚的,还有昨天晨晨受伤的事,只怕让我婆家的人知道了,你都会不知怎么死的。”简初浑身被徐厉容铭搂得紧紧的,快要透不过气来,挣扎不了,只得这样恶狠狠地威胁着。
这男人太放肆了!
现在的他们算什么?
前夫,前妻,完全就是陌生的男人与女人,半毛关系都没有,可他却任意欺身上前,动作暖昧之极,太过份。
听到简初这样说,徐厉容铭似乎受到了刺激。
“死女人,拿你那死鬼夫家来威胁我?别把我当傻子,我已经调查过了,新加坡的富豪中确实有个叫吴良申的,也确实是在三年前病死了,可他死时已经八十三岁了,现在有一子一女,还有二个私生子,那年龄都可以做你爸妈了,而且他们现正在争夺遗产呢,就算你真的嫁给了那个死老头子,你就能确定你那些所谓夫家的人会来找我算账么?”徐厉容铭语气讥讽,带着报复的快意,“只怕他们个个都是巴不得你早点改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