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的眼神阴郁,沉默着。
“现在雪寒松正逃窜在海外,他的人在四处暗中活动,就是为了寻找另一块玉配,现在另一块玉配在简初身上,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活捉雪寒松拿回另一块玉配。”允剑晨冷静的说道。
徐厉容铭突然站了起来,眸眼里含着浓浓的情绪像带着一团烈焰看向了厉义钦:
“爷爷,我想问您,您早就知道简初身上有另一块玉配了,是不是?”
厉义钦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爷爷,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早告诉我?又何必让我去寻找呢?”徐厉容铭的声音激动,语气里夹着不满与委屈,如果爷爷早告诉了他,简初就是那个有玉配的小女孩,说不定就会现她是围墙里的那个小女孩,也能早早察觉到雪薇的谎言了,说不是现在这一切都不会生。
厉义钦的眸眼里闪铄着岁月沉淀的暗光,深深问道:“阿铭,你这是在怪爷爷吗?”
“是的,爷爷。”徐厉容铭的眼圈有些泛红,唇抿得白。
“阿铭,好好想想,你与简初之间就真的因为只是一个谎言,只要知道彼此有了玉配就会一帆风顺吗?雪薇,她与你相恋了八年,你真的就可以当作她不存在吗?二个人的爱情仅仅会因为一块玉配就能解决所有分歧吗?孩子,这些都不是主因啊,你应该想想深层次的问题,我之所以迟迟不说,一是条件不成熟,二是不能说,说出来只会害了简初。”厉义钦的表情鲜少有如此激动的,他深沉的眸光里暗藏着太多的东西。
徐厉容铭慢慢跌坐了下去,黑沉着脸。
“阿铭啊,真正的爱情从来都是二个人互相的付出与理解,它不靠任何物质方面的东西维系,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把简初指婚给你,增加你们的机会,水道渠成时,一切就都是自然而然的事了,雪薇不适合你,你心底里真正在乎的是简初,那年暑假你去祖屋南城与隔壁的小女孩简初笛琴相和时,张寅就告诉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心里是清楚的,那年我在校园里一眼看到简初时就有这种感觉,当我派人一番查探后,更是惊喜异常,深感这是一段良缘,因此不顾你的反对,一意孤行把简初指婚给了你,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这样做,你后来还有机会与简初现过去吗?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吗?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你的人生从很小开始被定位了,被雪寒松算计了,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把雪薇处心积虑地送到了你的身边,培养你们的感情,这也是我糊涂,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雪寒松就是福江帮的头目,他们家族隐藏得极深,当年,你爷爷在南城围剿福江帮时,我也不知道是雪寒松算计了你的爷爷,直到雪寒松与你妈商量着要你娶雪薇前,一次偶然的现,我才开始怀疑雪寒松了,暗中调查,用了几年的时间才算是看清了雪寒松的嘴脸,才会会出手阻止的,这也是怪我,如果能找点现雪寒松的阴谋就好了。”
厉义钦一口气说完这些微微喘了喘气,心情极度复杂。
徐厉容铭眸中的痛苦越聚越多,脸上肌肉扭曲着,人生,有如此多的无奈。
突然,他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阿铭啊,你好好想想,那个时候,你是多么的抗拒我的指婚,又是多么的讨厌简初,甚至不愿意看她一眼,就是你们婚后三年,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又是多么的执着与死心眼,莫要说我告诉你一个玉配了,就是告诉你简初是上帝派来做你妻子的,你也会听不进去的,你这性格真的太像徐擎远了,那些年里,我一直不想让你出去闯荡也是有这个担心在里面,说实话,我这样的强硬指婚,真正受苦的只是简初,你那是自找罪受,内心里,因为这,我一直都是深感不安,备受煎鳌的。”厉义钦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说到后来,声音哽咽了。
徐厉容铭黯然神伤,突然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与其说是让他去找那块玉配,不如说是找到自己的心。
“阿铭,人的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太过纠结了,明白过来就好。”厉义钦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子痛苦难过,他这样做已经尽量把他们拉扯在一起了,虽然现在的结果不太好,那也是无奈的,但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仍然要靠他们当事人去争取,说句实在话,爱情真的只能靠自己,别人都是帮不上忙的。
好在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
允剑晨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着,微昂着头审视着徐厉容铭的痛苦,脑海里浮现出今天下午与简初谈话时的情景,眸色暗沉如海。
“厉老,这二块玉配分离了几十年,是该要合体了,但我爸爸临行前曾告诉我,就算这二块玉配合体,也不能找到那批黄金的具体地址,只能找到大概位置,他说还有一个簪子,簪子上面有个玉圆,站在山顶的东方,簪子的玉圆对着太阳反射出来的光就正好照在埋藏黄金的地块上。”允剑晨这才把今天过来找厉义钦的真实意图说了出来,现在二块玉配已经有下落了,但是因为当时的地形太过复杂,那时战乱,地下到处挖着遂道坑体,允泽强与徐擎远担心仅凭玉配上的地址难以找到,当时商量一番后,就加了个宏观定位,再多了个簪子来协助定位。
但这个簪子的消息,到现在为止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才是允剑晨最为忧心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厉义钦像陷入了回忆般,沉思着说道,“事实上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有把玉配真正告诉你们的真实意图,玉配出现了,如果不能顺利取出黄金来,不管是谁拿了,或让人知道了,都会惹祸上身,会引血光之灾,太危险了,后来若不是为了拿玉配当诱饵去清除雪寒松,我也不会把那半块玉配拿出来交给阿铭了,更何况那玉配在简初身上了,后来得知她把玉配放在南城,从不带在身上后,才算是放下心来了。”
“那个簪子在哪里呢?”徐厉容铭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