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心慌意乱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走了。”怕被他看出端倪,她避开这个话题,急急转身,有些慌乱地说道,脚步匆匆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徐厉容铭盯着她的背影,心尖一阵刺痛,才说到男人的名字,她就心虚了,这女人果然不甘寂寞!
也就是了,连个八十三岁的老头都能嫁,又有什么男人不能找呢?
他身形晃动了下,胃部受激突然就是一阵疼痛。
“就这样走了么?”怎么甘心就这样看着她走了呢,忍着胃痛他冲上前去拦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简初抬头瞪着他。
“既然来了,先吃了早餐再走,我可是特意为你熬了清粥,解药性的。”徐厉容铭想再说些讥讽的话,但抬眼间就看到简初苍白的脸,眸眼里隐藏着痛苦,似乎在害怕些什么,心里一软,说话也软了起来。
简初迷惑的看着他,不信地问道:“你这是替我熬的粥?”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替谁?”徐厉容铭挑了挑眉,“怎么?刚救过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么?”
“你少爷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熬粥了?”简初看着他脸上有黑糊糊的东西,不由觉得好笑。
“什么东西都可以学嘛。”徐厉容铭戏谑的笑。
“看来我很荣幸了。”简初嘴角微扯了下,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不过,谢谢了,我真有事要走了,希望下次能有机会报答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这样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徐厉容铭望着她沉重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不舍,好不容易能与她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真不想这样放她走。
“小初,不要走。”他叫她。
可她头也不回地走着,似乎这一去就再不会回头般。
徐厉容铭心房一痛,胃里面挛缩了下,瞬间涌起一股巨痛,身形晃动了下,一种眩晕的感觉袭上来,身子竟然向后倒去。
简初才走到门口,似乎听到了背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心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去,就看到徐厉容铭高大的身子正倒在地上,身子蜷曲成了一团。
她大吃一惊,跑了回来。
“你,怎么了?”她蹲下去看他,想认清他到底怎么回事。
徐厉容铭脸色白,额头冒着冷汗,胃在绞痛着,眼前黑,伸手一下就抱住了简初的身子,无助地抱着她,不愿放开。
这男人的脸苍白,额前冒着冷汗,曾经那玫瑰色的唇瓣毫无血色,应该不是装的。
“你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她气愤地大声质问。
沙边那几个空酒瓶是那么的刺眼,那可都是高度白酒,这男人,不要命了么?
她记得的,他胃不好,那时还帮他熬过红萝卜蜂蜜汁的。
徐厉容铭眼前阵阵黑,胃里疼痛,想要站起来,他一点也不想让简初看到他如此的狼狈样,稳了下神,强忍着痛淡淡说道:“是,昨晚我喝多了酒。”
昨晚,简初迷糊中不时说着:“Andy,巴迪,我想你”的话,这些话一点点刺激着他,想到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爱着她的女人了,心中一阵阵烦燥,跑到客厅里习惯性地喝酒解闷了。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总而言之,后来醉熏熏的,不知不觉间就躺在沙上睡着了。
“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活该!”简初突然心里来气,咬牙说道,她也不知这股气从何而来,貌似这男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徐厉容铭心中一悸,她这算是关心的责骂吗?内心里是多么渴望她的关心,哪怕是责骂也好过对他无爱无恨,不闻不问啊!
简初扶起了他到沙上坐下来。
“是的,我罪该万死。”他背靠在沙上,眼前仍在黑,胃里翻搅得厉害,可他还是无比嘲讽地说道。
简初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厨房里去找东西。
从冰箱里找到了几盒鲜牛奶,几瓶蜂蜜,意外的还看到了几根新鲜的萝卜。
没有再犹豫,她动手开始熬起萝卜蜂蜜汁来。
锅里的清粥仍在冒着热气,她揭开看了下,还别说,熬得蛮像样的,至少让她看了,都有想喝的欲望。
徐厉容铭侧着躺了下来,闭着眼睛休憩,一会儿后,感觉到胃里的疼痛减缓了,这次比上次减轻了些,没有那么痛了。
自始至终,他耳里都听到了厨房里有女人冼刷的声音,心里很安宁,他嗅到了一种家的味道,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那是种能让他心灵安宁祥和的感觉,他贪恋着这种味道。
一会儿后有轻柔的脚步声朝客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