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勇开始敬丁俊军的酒了,“丁老师,祝你前程似锦,事事如意。俊军呀,江城出了一个宋市长这样的大人物,说不定我们梅县将来也出个大人物,希望,这人就是您啦,来,预祝俊军老师步步高升,前途辉煌。”
他敬了之后,人大主任立马站了起来,“丁老师,来,我敬您一杯,祝您仕途一马平川,步步高升。”然后,又是按着刚才的次序,一个接一个来到丁俊军面前敬酒,“祝您步步高升。”
这丁俊军,别看他平日里并不热衷于官场,但这家伙有天分呢,他受宠而不自得,处惊而不乱,应对得体,不亢不卑的。宋刚看着他,会心地笑了。心想,送他这程,在一两年之内,提拔到正科级干部是没问题的,今后,依靠他自己拼,凭能力,应该能够出人头地的,二是自己在市里帮他一把,他的前途,说不定不会弱于黄涛。
丁俊军真真实实感觉到了一回官场的氛围,感悟颇多,心想,今后得好好干他一场,他自信,有宋刚的帮助,加上自己的能力,在梅县,应该是可以笑傲官场的。当然,宋刚对他说的那番话,今后得好好琢磨。
宋刚回到市里,贺新国和郭开兴看到梅县的材料,都高兴得很,心里明白,梅县哪里有这么好?还不是宋刚在那里捉笔*刀弄出来的。
他们都惊叹宋刚的才能,也庆幸自己比他早出生了十几年,要不,这家伙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宋刚现在正式开手机了,这手机一开呀,电话响个不停,都是预约他吃饭的,准备来“汇报”工作的,想和他喝杯茶的。
宋刚客气地说:“哎呀,老兄呀,今天实在没法子呀,我还得把手头的事做完呢,没几个通宵只怕没法交差,再约吧。哦?您的事?我会尽力,只是我现在能量小,尽力吧。好好,你老兄的事,哪能不尽力?只是,万一没实现目标,请您理解哟,我常委都不是,只能敲敲边鼓啦。”
听话的人又开始琢磨,这宋刚在干嘛呢?还要通宵加班的,不会就是弄那个人事变动吧?按理,他不是市委的人,人事调整不应该由他那盘子,但这人神龙见不见尾的,难说。众人的推测是也有道理,现在,贺新国和郭开兴斗得很厉害,唯一被两派都重用的人就是这宋刚了,由他整出个初步盘子也说不准。其实,这怎么可能呢?都是胡猜乱想的结果。
不过,这次人事调整,宋刚在其中起了平衡作用,几个棘手的问题都是在他的建议下使贺新国和郭开兴都欣然接受了,因此,在宋刚回来的第三天,人事安排终于完成。康健,被调到临江市公安局任局长,这时宋刚的意思。
那些给宋刚打过招呼的人升迁了的,很感谢宋刚,那些没有打过招的,也感激宋刚,宋刚没回来,这人是安排迟迟出不来,他一回来就尘埃落定了,都想,这是宋刚的作用。就是那些没如愿以偿的人,他们不但没埋怨宋刚,反而哀叹,可惜宋刚不是常委,可惜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被派出去搞调研了,没帮上忙,怪不得他,心想,要是宋刚再上一个台阶就好了。因此,宋刚这次出去,不但没有卷进这场漩涡,反而在临江官场上更有威望,更有人气。
宋刚今天本可以轻松一下,可有个人突然来访让他大吃一惊,苏小川是半夜来访的。
“老弟,我苏小川突然来临江,是有急事找你,帝昌基金出问题了。我知道您在金融这一块很有见解,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苏小川在临江宾馆对宋刚说。
宋刚一听,心里猛然高兴起来,小玉的动作已经差不多成功了。他说:“苏兄,我对您的帝昌基金一无所知,您要我怎么帮助?”
苏小川说:“帝昌、帝兴、帝隆本是一家,当然,还有一些如帝豪之类的小公司,零零总总也有几十家企业,但都是以帝昌为基础,可帝昌在这次金融风暴中损失惨重,面临破产的可能。”
“为什么呢?”宋刚说,“仅仅因为股票下跌就破产?让其他产业暂时停下来,不增加新股行不就得了?”
苏小川苦笑着说:“如果这么简单,我就没必要这么晚来找你啦。问题是,现在帝昌的股份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一支神秘的基金上去了。那个公司,随时可以置我们于死地,现在,我们只是人家的一个股东而已。”
“那个公司提出了变更法人和董事会的要求吗?”宋刚明知故问。
苏小川说:“那倒没有,但别人成了第一股东,随时可以难,只是迟早的是呢。”
宋刚说:“这么大的问题,不是你在控制这个基金吗?按道理讲,以你的才能,不应该会有如此严重的失误呀?怎么会出现这样严重的问题?”
苏小川苦笑了一会,“要是我能控制就好了,我已经被隔离核心已经很长一段时期,你应该知道一些。他们现在那些人呀,蠢才倒有一大堆,加上那个神秘基金公司,神龙见不见尾的,帝昌,在八月份几次交易中就损失过半,到现在,差不多是苟延残喘啦。起先,他们还以为是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所为,后来,索罗斯在香港败退后,这才知道,原来,帝昌的对手根本不是什么索罗斯,索罗斯根本就没有和帝昌交过手。”
宋刚微微吃惊,虽然,他已经感觉到苏小川不再是“帝字号”的核心人物,他苏小川用了“隔离”两个字,这词,很严重,使得宋刚感到意外。他说:“帝昌的老板是谁呀?你怎么会被他们弃而不用呢?这,我不理解。”
苏小川皱了皱眉头,说:“宋老弟,请体谅我,这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宋刚老弟,你也同样有很多秘密,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不会问你,你如果能回答,那就不是秘密了。因此,我有些事,也是我的秘密。其实,你应该感觉到了,在临江,帝兴,似乎被蒸了,河西新城开,你一定注意到了,没有帝兴的影子,还有,你去江城后,我们俩的交往也几乎中断。我不说,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宋刚当然知道,自从他去江城,苏小川差不多就没再怎么活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