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宗门处突然转出一清瘦男修,白墨一瞧,乃是炼气期九层修为。冥王宗弟子来历复杂,平日里,常常犹如一盘散沙。不像天门,门规里便说让弟子互助友爱,而冥王宗却奉行着弱肉强食,弟子间的争斗只要不是触及上层利益,上层一般都是视而不见的。因此,千百年来,倒也形成了刻苦修行的门风。
白墨将早已准备好的令牌道:“我是枯木道人去年在西郡收的弟子,受家师之命,前来拜见师祖,并且代为转交一样东西。”
“你师父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男修怀疑道。
“家师让我先来,他说他去办一件事,办完就回来。”说着,白墨露出“你知道的”表情。
男修果然一副了然的表情,连带看白墨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猥琐,低笑道:“我叫斐文,你要是见了你师父,可别忘了提醒他,他当初自合欢门中得的秘术,还没传予我呢!”
“这是自然,那请斐道友引路吧!”白墨低敛长睫,眸中杀机一闪而逝,自手札中她了解到,这枯木道人于修炼一道,颇有心得,这斐文看自己的目光,必然以为自己和枯木道人已然“切磋”过了。
斐文并无所觉,见白墨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可出落得媚态天成,虽然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却不想冷意更能让人激起欲望。想到某处,竟然吞了吞口水,看着白墨的眼光,便更为大胆热切了。”还没请教道友尊姓?”他虽然还只是练气期,但是他的师父却是金丹后期,在宗门里以护短出名,如今这个女子只身前来,自己找人悄悄把她弄去,作为炉鼎,岂不妙哉?
“我叫冽绡。”白墨的声音好似九幽之下传来,冰冷彻骨,落进斐文耳中,不禁一跳。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个短暂的功夫,斐文又回过神来,这宗门里谁敢得罪自己,干嘛还怕个乳臭未干的女子?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把白墨锁定为炉鼎的时候,白墨也把他判定为了死人。
“冽道友,你的师祖厉夫人便在里面了,你在门口等着。”说着,斐文先行一步,往里走去,不多一会儿,便出来道:“厉夫人请你进去。”说着,便候在门外,让白墨独自进去。
穿过一间陈设简单的大厅,走进里屋,明显感觉到地火之气又重了些,只见一约摸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端坐于首座上,生得雍容华贵,若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帝后宫的妃子,只是打量白墨时眸中的犀利,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冽绡拜见师祖!”白墨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徒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