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就戴着。”他说。然后走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这是我第一次戴陌生男人的帽子,有点大,但是还好。我心中再次涌起那个念头——他是真的,很会惹女孩子啊。还是说,天生如此?就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
只是我的头忽然变得格外敏感,跟帽檐接触的皮肤都变得微微麻。那感觉,就好像你头上顶的不是帽子,而是一个人的手,轻轻按住你。
我没有把帽子摘下来。不想摘。不知怎的,就是不想。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邬遇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是一瓶水和药物。他居然去了附近的药店,如此细心耐心。
他又看我一眼,我忽然有些不自在,转头看着一边。然后一瓶拧开的水递到我跟前。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喝了一口,说:“谢谢。”
他低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把腿上的泥沙冲一下。”
“哦……”我忽然有点窘,依言把腿伸出来,冲水。他站在我面前,一直看着。于是我忽然觉得,这阳光变得更加刺眼,哪怕有帽子遮挡。
而后邬遇在我身旁坐下——连坐着都比我高一截——只是隔了半个人的位置,他把手里的药袋放在台阶上,取出棉签沾了碘酒,递给我。我也很自然地接过、涂抹,有些刺痛,我“咝”了一声。
他在旁边看着,一直不说话。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小腿。我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