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皎说:“可能是刚才邬妙推我时……撞到石块上了。”
我立刻说:“我看看,你坐下。”她“哦”了一声,依言坐下。我蹲在她面前,忽然一怔,想起曾经,不,是未来。一年后我们重逢时,她也是这样坐在小操场边,让我看她脚上的伤口。
明明没过多久的事,想起来却恍如隔世。她也许也想起了,低下头,那样子有些沉默。
我拿起她的那只脚,看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女人的脚趾,却轻轻在我掌心,蜷缩了一下。于是我无法不注意到,掌中的形状。她的脚掌白皙窄瘦,连脚底都很白,白里透红,透着女人特有的莹润。小小的脚趾,一颗一颗,却肉乎乎的。
我握着,没动。我们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轻轻经过的风。
“疼吗?”我问。
我不知道她是紧张还是逃避,那五颗脚趾,忽然同时轻轻蜷起,我竟下意识一把握住,抬起头,看到她微红的脸和微红的眼。
“阿遇,疼。”她轻声说。
我的心猛的一跳,喉咙也有些干,不看她的双眼,松手站起来,说:“忍耐一下,很快到船上了。应该没事。”
她站起来,也不说话。
我们一起往船的方向走。过了一会儿,她却几乎是慢悠悠地说:“放心,我不会要你背的。毕竟男女啊……授受不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