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女人纤细的手腕,按住自己的额头,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
所以到了这天夜里,我们回到房间,我便拿了枕头被子,扔在沙上。她望着我的举动,一言不。
等我关了灯,躺上沙,黑暗中望着天花板,也能听到她的呼吸起伏,并未睡着。
“沙挺短的,要不我们换换?”她说。
我说:“不用。”
我们又都静了一会儿。她说:“你其实可以睡床上来。”
我用手背挡住眼睛,慢慢地说:“我做不到。”
不知道她从我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含义,但是她没有再说话。我又躺了一会儿,听到她渐渐变低变慢的呼吸。她睡着了。
而我睁着眼,躺了许久,在她的呼吸声中,在房里属于她的似有似无的气息中,竟也心平气和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睁眼望去,窗帘外已透了日光进来。谭皎还在睡,嘴里嘟囔了一声,一把用被子蒙住头,明显一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一只腿还挂在床外面。我爬起来,帮她把被子扯过来盖好,然后套上衣服,去打开门。
日光清亮,雪的气息迎风而来。戴着墨镜穿着冲锋衣的清瘦女孩站在门口,看到我,摘下墨镜,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冷静的一点头:“不好意思,敲错门了。”转身欲走。
“壮鱼。”我喊道,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你没敲错,谭皎在里面。她还在睡。”
半年前,谭皎的好朋友,自然已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