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没动:“不用了,我不饿。”
她只是笑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似有些局促,说:“阿遇,我真的好久都没见过你了,自从从船上离开后……”
我这才抬眸看她,说:“我也有事要问你。船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不记得,我妈也不记得。我只记得醒来时,已经在旅游公司和当地政府安排的酒店里。说是船出了故障,退了钱,让我们回家。而且当时很多游客都走了,所以我们没有去深究什么。”
她的经历跟我一致,当时下船后,我也是一头雾水,但北京那边项目催得紧,母亲又担心我和邬妙,加上钱没有损失,就离开了。
我又问:“那……之后半年,有没有生什么异常的事?”
陈如瑛愣了一下,说:“没、没有……阿遇,你是说什么异常的事?”
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我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我说:“没什么。还有,以后别叫我阿遇,直接叫名字吧。”
她脸色微变:“为什么?”
我答:“没有为什么,觉得不合适。”
这话估计让她更难受了,我也实在不太喜欢和女人这样纠缠。便转过脸没看她,低头点了支烟。却听她的声音更卑微了:“是不是……谭姐姐,不喜欢?所以不让我这么叫?”
我看她一眼,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有些不自在,但我不太喜欢她提及谭皎的语气。我说:“和她没关系,我自己的感觉。”
“你的感觉?”她说,“什么感觉?以前我就是这么叫你的,现在她可以叫,我不可以?她又不是……她又不是你的……”
我抬眸,静静看着她。
陈如瑛不笨,甚至可以说是敏感的,渐渐看懂了我的眼神。
于是她变得面如死灰,站起来说:“我……很晚了,你早点睡,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