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瞥他一眼:“那是不是有很多女孩追你?”
他笑了笑,说:“谭皎,我们是工科院校,我们院女生更少。”
“到底有没有?”
“是有一些。有几个是隔壁学校的。”
我手捧着下巴望着他:“那你为什么没接受她们?还是……接受过?”
他说:“我当然没有接受。”顿了顿,又说:“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在等的女人,不是那个样子。”
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心好像也慢慢柔软下来:“哦。”
哪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其实我也知道,他一直都不是——他抬眸看着我,语气淡淡的:“你呢?应该有很多男生追你吧?”
我陷入了小小的纠结,我们那野鸡大学,女多男少,我长得又不是多出挑。照实说没几个还都是歪瓜裂枣吧,有点没面子。吹牛说很多吧,我又不想叫他误会。
最后我还是照实说:“没几个,都拿不出手的。”
他却说:“我不信。”我看他的眼神,是认真的。这令我心中一阵暗爽。我喜滋滋又清淡淡地说:“随你信不信。”
“不管有谁。”他低声说,“他们都没机会了。”
其实医生不让邬遇这两天下床,但他固执得很,上厕所非要自己去。我忙伸手去扶,他慢慢起身,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我身上。但到了洗手间门口,却立刻甩开我,自己进去,关上门。
等他出来时,脸上居然有几分绯红。这看得我有点好笑,一边扶他回床,一边说:“你看,这么私密的事,我都陪你做了。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妄图反抗。”
我也是嘴欠,邬遇看我一眼,似乎有些无语。扶他躺下时,忽然在我耳边说:“等我伤好了,你也不要妄图反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