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皎说完就低下头,明知她说的是谎话,我心中却感到一股凉气。我知道那是她的揣摩和想象,对于凶手、案现场的推理。
老丁的眼中,也第一次闪过动容。因为谭皎假装无意说出的这些,也许是非常重要的细节线索。
“还有吗?”老丁急切地问,“他们还说过别的什么,做过什么,仔细想象,姑娘!”
谭皎却做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别的什么?”像是不知如何回答。
老丁立刻换了个更具体的问法:“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你还记不记得在哪里?”
谭皎说:“不知道,我逃出来时,天还没亮,我怕死了,跑了很久,才碰到一辆出租,打车去找邬遇。”
我立刻说:“我找了她一晚上,天亮时刚好回家,想看她回来没有,结果撞见了她。我问出租司机,说是在平安路上的车。但是我们那天……没有要出租车票。”
陈星见的家,就在平安路附近。我们每一句话,都有预谋。
老丁立刻转头对年轻刑警说:“立刻去出租车公司查,那天早上从平安路到……你家地址?”
我报了地址。
谭皎又说道:“我在那里只呆了一个晚上。另一个人始终站得很远,看不清长什么样。但他跟另一个人说过几句话……”
老丁立刻问:“说什么?”我也看向谭皎。
她说:“他说……他说,兄弟,不要急,要慢慢来,看着她一边哀求,一边惨叫的模样,最好玩了。记得到时候看她的眼睛,那时的眼睛,一定是最漂亮的。
他说:我们不是在害她,是在帮她。也是在帮我们自己,你明白吗?
他还说:终于开始了,明天,就从她开始,警察抓不到我们的。我们就照历史上一些高手的做法,利落些,警察根本连屁都摸不到。等他们终于回过来神时,我们已经离开苏州了,带着我们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