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宇童从右侧的一个小洞进入。这男人似乎天性沉默,但我知道他其实比较可靠,无论之前涉水时,还是进洞时,他都不慌不燥,有余力时,还帮别人一把。我们往里走了大概十余米,到了藤蔓非常繁密的地带,我力气小,就由他用力去掰断那些树藤,然后我往外运送。
这么干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小洞口已堆了有不少树枝藤蔓。当我靠近洞口时,就能看到邬遇一直坐在原处,朝着我的方向。冯嫣在他身边,两人有时候会聊天。我时常会喊一声“阿遇”。他听到了,便抬头,露出笑。我的心安下来,心中的希望仿佛也越来越多,继续努力干活。
后来朱宇童说:“我们再往前走点。”我没有异议,前方藤蔓更多,这边很多太粗或者太细,我们要不弄不断,要么无法用。于是我们俩又往里走了一段,洞似乎往下沉了一些,也更静深,光线更暗。偶尔我们会看到别的分叉路口,有人走过,或者有其他人的低语声。
朱宇童又掰断一些藤蔓,拖出来。我吃力接过,看他已累出满头的汗,就说:“你休息会儿,保存体力最重要。”
朱宇童倒是笑了一下,说:“好。你也休息会儿。”
我笑道:“我把这些搬出去就休息。”
他原地坐下,靠在洞壁上,很疲惫的样子。其实这一路走来,我和邬遇又穿来穿去,我都没有仔细打量过朱宇童。很普通的长相和身高,但还蛮结实。眉宇间似乎有股抑郁之气,估计生活或者工作压力蛮大,并不事事顺心。属于闷声干事那种人吧。我是个女人,大家一起干活,他说不上对我有多照顾,但如果我有需要,他一定会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