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太子眼若流觞。
阮襄笑靥如嫣,凑唇过去,就着太子的手,把酒喝光。
此时,她紧靠着太子胸膛,只要稍一转头,就可以在最佳距离射口中牙签。
眼波流转间,阮襄瞥见太子胸前挂着个金色链子,下坠一个雕琢成花生模样的小小紫色水晶瓶,晶莹剔透。
“太子到底是太子,连佩戴的饰物都这么讲究。”阮襄一眼就看出太子胸前挂的是个罕有的宝贝,伸出玉手轻轻拈起紫色水晶瓶,细细瞧起来。那瓶里装着不知什么透明的液体,映着莹莹烛火,闪着璀璨的七彩光华。
“这是狂骨的泪水,稀罕是稀罕,但没什么大用。”太子一只手搂紧阮襄,另一手一挥,营帐内的侍女和守卫纷纷退下了。
阮襄眼光一亮,将递到舌尖的牙签慢慢压了下去。
狂骨之泪!不就是自己急需的吗!那水晶瓶虽小,可里面的狂骨泪水不止两滴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可怎么弄到手呢?
太子鹰钩鼻凑到阮襄耳边一闻,深深吸了一口气,色眯咪地说:“公主,你身上真香啊。”
阮襄风情万种地轻轻推了太子一把,半娇半嗔地说:“香有什么用,我不过是个傻瘸子。”
“公主一点不傻。瘸么,总能治好的。”太子此时已经骨软神酥,一把把阮襄横抱起来,在她额上轻轻一啄,“早知道公主如此灵雅聪慧,哪还轮得到我那傻哥哥!暴殄天物!”
知道又不免逢场作戏,阮襄一阵恶心。
说来也怪,这几日,天天被断月尘潇抱在怀里,阮襄虽然总骂他占便宜,但心里并无波澜,甚至有一点小小的惬意。可眼下在这个太子怀里,阮襄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