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莫转了话题,问到了延青酒楼以及楚青,便轻松了许多,畅快说道:“酒楼的生意很好,不过,那可不是我的,是我家青儿的,至于她吗,有我在,自然也好了!”
“哈哈,都你家你家的了,还分何谁家的呢!你们还没有成亲吧!何时道喜啊?”
“两个人要是可以在一起,何时成亲,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一定把喜帖送上山来!”
“那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安好就行,这次你要回去了,也替我问声好,前两年,听你夸她的话,都听烦了,实在不知是怎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
“神仙倒是不敢当的!”
舒莫延自知要客套,却还是自豪的说道。刚一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跟着继续说道:“今天在少林寺内,我可真是见到一个神仙了!”
“你是说茶花阁的人?”
“怎么,您已知道了?”
“前两日,平逸给我送饭的时候告诉我的,说是专程来到寺中,听平颜讲禅的。”
舒莫延不免又对那二人产生了兴趣,忙跟着说道:“平颜大师佛法无量,专程来此,确实不为过,但他们是茶花阁的什么人?茶花阁不是已经在江湖消沉了吗?”
“茶花阁,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没有什么作为罢了!那个白须老者是茶花阁的护法尊者,名唤茶花仙翁,又叫茶花翁,我也是在三十多年以前,跟着我师兄,在茶花阁见过其一次,什么模样,倒是忘了!”
“还有一个女子,当真是美若天仙,那茶花翁还听其差遣,像是其主人一般。”
“此女子复姓上官,定是茶花阁阁主上官吟火的孙女,上官吟火膝下二子,长子上官奉烨,次子上官奉煜,至于是谁的女儿,我就不知了!”
舒莫延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上官,上官!”
天莫听得,不免问道:“怎么,你又想起了什么?”
听天莫一问,舒莫延又转神了回来,随口说道:“茶花阁的武功一直是深不可测,还有蜀山峡,不知您如何认为?”
舒莫延想到了那个复姓上官的女子,难免走了神,本来还想问一下天莫,她叫什么名字,又觉得不太必要,听其突问,自觉失了神态,想到了什么便说起了什么。问题出了口,舒莫延也安心了下来,只听天莫说道:“茶花阁的武功之所以深不可测,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一般人又惹之不起,故而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使人不敢靠近。而蜀山峡则不一样,它的名气远在茶花阁之上,虽然近百年来没有动静,但它有过的那段记载,绝对称得上是一段武林神话。”
天莫说的越来越认真,“绝对”二字,更是突出加重,显得极其严肃。舒莫延听得入神,也知道天莫向来是以天下第一自居,反而是在认为,天莫是在抱怨蜀山峡,是不服蜀山峡的武功所致。舒莫延不便点透其意,便顺着问道:“蜀山峡的人就是再神通,也终归是个人,蜀山峡的武功就是再神奇,也终是离不开那些正常的经脉运作,何来的武林神话呀?”
果听天莫说道:“从蜀山峡传出来的武功,我是难能解释,也是我毕生之所憾,我们是运作经脉,他们根本就不用经脉,我们被生老病死所控,他们却能控制生老病死!”
舒莫延一听,真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明明在听,而且天莫说的是一本正经。舒莫延不仅好奇地开口说道:“不会是子虚乌有吧?人怎么可能控制生老病死?”
“我少林藏经阁内,有本《大蜀功传》,记载的便是此事,说是蜀山脚下一个农夫,停了心脉已有两日,遇到一个蜀山峡的道人,竟然还阳了,此事要是不实的话,也不会留传于我寺的藏经阁呀!”
舒莫延还是不信,说道:“此时非彼时,谁又能说的清楚,我爷爷自幼学医,也从未听说过起死回生之术啊!”
舒莫延所说之缘由,天莫并不苟同,只得叹道:“你不懂啊!”
既然不懂,舒莫延又何苦再问,他又如何知道天莫之意,只得作罢。天莫有着自己的思维,也有自身修为的高度,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舒莫延不懂的,至于那份原因,又显得模糊了。
舒莫延觉得话语待净,便又想起了源头,想起了自己很快要面临的江湖之事,随后便开始问道:“既然林代前辈都已经从鹊巢窟提了出来,看来,是要还给大义门了吧!”
“本来就是大义门的人,应该还的,自然要还了!”
“我明日来山上找您下棋吧!”
天莫突然愣住了一下,随后才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传于你了,也没有下棋的时间了,你也该寻找新的对手了。”
舒莫延淡然一笑,说道:“新的对手?有您高明吗?像我姑父那一层的功力,我是根本懒得与他们下的。”
“还是这样的轻狂,日后是要吃大亏的!”天莫淡淡说道。
舒莫延忙解释道:“我只针对于下棋,并没有归结于其他事。”
“万事相通,怕到时,不由己啊!”
舒莫延随即站了起来,随意地走了两步,不以为自己有何不妥,轻率地说道:“有时候我也不懂,为何我会如此轻狂,或许有一天我会知道,但现在很难,因为我不会认输。”
“棋中之道,通人道,从与你下棋以来,我就已熟知了你的棋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