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池慕寒出声,从他凌厉的眼神中,萧怜儿就明白了一切。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站在虞熹那边!
她咬紧牙关,“好,我给你斟茶。”
虞熹满意地微微笑开,指了指一旁的茶几,“萧小姐,茶具在那儿呢。”
萧怜儿强忍着一切屈辱,给虞熹泡了一杯热茶,托着茶杯,缓缓朝病床上那个一脸得逞的女人走去。
“哎哎哎……我说萧小姐,你这走路姿势可不够诚恳啊?”
“虞熹,你还要怎样?”
虞熹继续道:“你要是真心实意向我道歉啊,那至少也得像菲律宾女佣一样猫着腰弓着身走过来呀。”
“虞熹,你这是得寸进尺!”
萧怜儿那生气的样子,就差点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就这么过去了。
被虞熹收入眼底,可真是觉得有趣极了。
真真是想不到,萧怜儿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萧小姐,我又没让你给我跪下,只是要你表现的诚恳一点嘛。池公子,你说对不对?”
池慕寒不表任何意见,只是一记有力的颔,给予了虞熹支持。
萧怜儿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她这么屈尊降贵配合池慕寒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不想惹这个心爱的男人不开心而已。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萧怜儿学着菲律宾女佣走路的姿势,猫身行至虞熹床前,将茶杯举起,递给她。
虞熹笑着接过了茶杯,还极其讽刺地说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萧小姐。”
这一切,萧怜儿都忍了。
她以前在萧家被萧音音也是百般欺负,还不是忍了,只能善于隐忍的人,才能做得了大事。
早晚,她会让虞熹尝尝她的厉害。
正这么想着,她的唇角不觉上翘。
哪知虞熹才喝了一口水,一张嘴,就吐了她一脸,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过虞熹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
“虞熹,你竟敢吐我?你知不知这茶水有多烫?”
她委实已然怒不可遏,伸手就要过去夺虞熹的茶杯,将这些水还到她脸上去。
不料虞熹这女人狡猾得很,在她的手伸过去之时,就“哎哟”娇滴滴一声,将茶杯打翻在她脚面。
“萧小姐,原来你也知道茶水烫啊?既然知道,还泡这么烫的茶给我喝,你这是要烫死我啊?”
虞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站在她面前的萧怜儿,可真是狼狈极了,那湿哒哒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几片绿茶叶。
能把萧怜儿整得这么惨,那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啊。
剥夺她的自尊,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来说,一定比杀了她还痛苦!
这场虐萧怜儿的游戏,总算玩得有点过瘾了。
“不过念在萧小姐你还算真诚的份上,我呢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等我把这身上的伤养好了,我就召开一场布会,到时候会替萧小姐你解围的。”
萧怜儿抹了这一脸的茶水,这茶水里还带着虞熹的口水,可真真是恶心极了。
但池慕寒在这里,她亦是有火难,不同于泼辣野蛮的虞熹,她是个有休养的女人。
而虞熹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一次次地变本加厉。
“这歉道完了,我走了。”
虞熹笑嘻嘻地在她背后挥手,甚是愉悦,“萧小姐,拜拜,好走啊。”
在那扇门关上之后,一直沉默的池慕寒终于开了口,“现在高兴了?”
“高兴,怎么不高兴?我都快高兴地冲上云霄了。”
她从床上蹦跶地跳了起来,转了几个圈后,脑袋晕晕乎乎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池慕寒沉眉,上前搂住了女人的腿。
虞熹眼神迷离,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地上的池慕寒,气息如兰,却有些冷。
“怎么?把池公子曾经心爱的萧小姐折腾得够呛,池公子不高兴了?”
池慕寒薄唇微微张了张,遂哑声开腔,“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子。”
“变?池公子,你也许还不清楚我的为人,我啊一直都是这样子呢。别人要是打我一拳,我一定以十拳奉还。我啊这叫真人真性情,不像萧小姐那么虚伪,你看看明明脸都气绿了,但是为了在你面前维持形象,连个屁也不敢放。她啊,不在你面前的时候,可是另一副嘴脸呢。”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怜惜交织的情感,很快又强制隐下,“怎样都好,只要你高兴。”
柔软的双手往池慕寒颈上一环,眉眼飞扬,“这才像要宠我一辈子的池公子嘛。”
……
蓝歌在家休息了几天,在报纸上翻着有什么适合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