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儿登时惨痛大叫,整张缠绕着纱布的脸,因为痛楚而拧得皱皱巴巴。
听着萧怜儿这凄惨无比的喊叫声,虞熹莫名觉得有那么点小兴奋。
“是不是很痛呀?”
萧怜儿已痛得句不成句调不成调,“啊……虞熹,你……你……松手……啊……”
“想要我松手,你求我啊?”
萧怜儿倒是有几分骨气,还不肯讨饶,她索性就再用力点,指尖再嵌入得更深一点,依旧笑靥如花,“这样呢?是不是爽得想求我了呀?”
萧怜儿张大了嘴,凄厉尖叫,嘴巴一动牵动脸上被烧伤的伤口,眼泪更是直流,渗进了伤口,火辣辣的疼。
到最后,萧怜儿委实扛不住,惨叫声变成了带着颤音的祈求,“求你……虞熹,求你……放过我……”
“哟……我可真想不到萧怜儿你还有求人的一天啊?”她笑眯眯的,将脸凑近,要把这个恶心的女人看清楚,“当初你拿刀子一寸寸割开我的皮肤时,当你要用刀切开我的肚子时,当我一声声苦苦哀求你放过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时,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说,黄泉路上,我会走得太孤单,要让我的孩子下去陪我。你说,你多狠啊?亏得我们的母亲还是双胞胎姐妹,你却可以对我这个妹妹这么狠!”
萧怜儿瑟瑟抖起来,口齿不清道:“你是沈眉妩?”又否定自己,“不,不,沈眉妩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沈眉妩的心在那场爆炸中死了,可人却活了下来。萧怜儿,你没想到吧?当时沈煜尘也在那艘船上,他把奄奄一息的我救走了。现在我回来了,找你报仇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怎么可能没死呢?怎么可能呢?”
看着萧怜儿眼底透出死灰一样的恐惧,虞熹又笑了起来,“怎么就不可能呢?谁叫我福大命大呢。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对你说什么?我说,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哪怕我一次次咬着牙挨着刀子整形换肤,说真的,那种痛一点都不亚于千刀万剐;哪怕即使不情愿也去拍那些暴露的色晴电影;哪怕恶心到想吐,也要逼着自己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间;哪怕今晚要和池慕寒——”
说到这里,哽住,顿了下,又洒脱谈笑,“萧怜儿,我历尽千辛万苦,忍别人所不能忍,就为了回来找你报仇。
萧怜儿,我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我就放心了。这么多年的罪我没白挨,我终于苦尽甘来。”
真的是沈眉妩回来找她报仇来了!
萧怜儿惊吓过度,疯似得大叫一声,眼神呆滞,已然有些神志不清,手不断在眼前挥舞着,不知道在把什么挥开。
“不……不……沈眉妩……你走开……你走开……别搞我……别搞我……”
看着半疯半癫的女人,虞熹高高挑起了眉。
“萧怜儿,我当初也说过,你一定会下地狱的。现在这个人间地狱,你还满意吧?而我,会风光大嫁给池慕寒,再次成为他的池太太,为他生儿育女,生活事业双丰收,走上人生巅峰。
萧怜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我会请医生好好医治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看着我比谁过得都幸福。”
松开她的膝盖,手上已满是血腥。
她轻轻嗅了嗅手上这腥腻的味道,除了恶心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满足感。
她勾唇浅浅地笑起,眼中却微微湿润,她阖了阖眼,止住心中的痛,轻道:“宝贝儿,妈妈已经为你报仇了。”
一开门,便见站在门口等她的范琦。
范琦看到她那只血淋淋的手,差点作呕,掩了掩嘴。
她刚才是听到了从房内传来了萧怜儿的惨叫声,跟杀猪似得。
“你刚才对萧怜儿干嘛了?你可千万别把她给弄死了。”
虞熹笑呵呵说道:“我才不糊涂呢,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我就是给了她点小小的教训,把她以前对我做的事,还给她而已。哦,对了,她刚才被我吓得有点疯疯癫癫了,记得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她做个鉴定。”
范琦推搡着她进了卫生间,在她手心挤了很多洗手液后,打开了水龙头。
“其他的事先别说了,你赶紧先洗手,洗洗干净,待会还要去见池公子呢。他闻到你手上这味,说不定就羊痿了。”
听了这话,虞熹不觉笑出了声,“就算他痿了,我也能让他立起来。”
反复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直至没有了那股血腥味后,才关上了水龙头,用面纸擦干了手,她就靠着盥洗池,抽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