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袋子里上面一层是真钱,下面的全是废纸,还有他给绑匪准备的几块砖头。
白花花的钞票让绑匪看的眼睛光,他有些激动地喝道,“把袋子扔过来。”
陆晋原却冷酷道,“你先把孩子的婴儿车往前推一点,我把袋子扔过去。”
绑匪思忖了会,依着陆晋原的话做了,将婴儿车往前小推了一段距离。
陆晋原抡起手中的包就朝胖子男人猛的砸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绑匪就跟无法避开,让装有砖头的包砸了个结实。
绑匪的胸口被砸得生疼,身子重心不稳,向后趔趄了几步。
陆晋原趁机一脚踹在绑匪身上,他以前混过社会,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身手依旧不凡,仅仅这一脚就让绑匪痛得抱着胸口狼嚎悲啼,连爬起来逃跑的气力都没了。
陆晋原见绑匪被制服,赶紧过去,欲掀开婴儿车的罩子,看看里面是否有孩子?
可就在这时,从暗地里冲出来几个身手利落的男人,用枪对准他们,将他与那个绑匪一并擒获了。
“不许动,警察!”
陆晋原眉头一紧,他根本没有报警。
警察掀开婴儿车,里面并没有孩子,这是在他意料中的事。
可是,出乎他料想的是,这婴儿车里却放了几包毒品。
“走,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对不住了,陆先生。”
警察用铐子铐住了他和那个绑匪,一起押上了警车。
由于陆晋原的身份,警察局的人也不敢怠慢了。
从警方的口里,他得知是,有秘密人举报,在中心广场有一场毒品交易,而那个绑匪嘴也紧得很,硬说不知道什么绑架孩子,一口咬定是跟陆晋原来做毒品交易的,陆晋原就是那个买毒品的人。
但幸好陆晋原也是有备而来的,他事先录下的视频,拍下了整个过程,成为他有力证据。
若不是他一开始就提高了戒备,早料到此事不简单,恐怕他也有嘴说不清了,江城法制严明,沾上毒,很容易身败名裂。
究竟是谁在跟他作对?
为何要指使冯宝宝回来跟他复婚,又为何又掳走冯宝宝,还有那个孩子,真的会是他的吗?
总有一天,他会把事情始末给弄清楚。
……
冯宝宝像一只雏鸟被关押在牢笼里,一连关了几天,她学乖了许多。
那些人现在没有把她桎梏在床上,而让她在这个黑压压的小房间里自由活动。
冯宝宝蹲在一个小角落里,内心惶恐不安,因为马上又要有人来给她喂药了。
每次她被迫吃下去后,就不得不用手指抠着喉头深处,把药给吐出来,每回都让她痛苦地把黄疸水也吐了出来。
这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也不知道,被关在这里久了,是不是真的会变成精神病人?
她祈求着,等待着,会有人来救她,还有她的孩子,也会获救。
可是,每想起她的闯闯,就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哭出声来,忍不住想要从这里出去。
有时候她的狂躁和悲痛让她看起来真的有点不正常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些人折磨得有毛病了?
一天又一天,她多希望,有人会来救她出去,把她带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根本没人来,没人知道她在这里,没人会救她出去。一点点的,心越来越冷,剩下的只有绝望,漫无天际的绝望。
她恐怕是得一辈子被关在这个地方了,她再也见不得她的闯闯了,再也见不得父母、朋友、还有祁铭、陆晋原。
在这里每天都是见到一些精神病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精神病的同类吧。
她的神智有时候会变得不清晰起来,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是她又舍不得闯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她怎么舍得?
反复思忖,她终于决定在这天夜里,逃出去。
门被打开来,小护士又过来送药了。
一瞥见推车里的那一颗颗药丸,她就胃酸想吐。
此前她因想念闯闯刚刚哭过,脸上还有未干的痕迹。
这时候,她坐躺在床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肚腹,咬着唇,难受地“嘤嘤”地叫唤着。
小护士靠近地问她怎么了?
可是冯宝宝不理会她,直嚷着:“肚子好痛,我的肚子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