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间,见夏漠风浑身散着难言的郁闷,楚昭月努努嘴,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其实你知道我最想做的生意是什么吗?”
夏漠风闻言,微微抬眼,郁闷中直接用眼神询问。
楚昭月凑近他,嘿嘿诡笑了两声:“是贩卖私盐。你也应该清楚吧,如今官盐多贵,而私盐多便宜。官盐由盐井运过来,那么长的一路上,各个地儿的官员都要强硬地抽点这样税那样款,再加上朝廷的那么大把盐税,运到缺盐的地区,那价格就贵得离谱,高到很多平民百姓都买不起。而私盐就不同了,走水路偷偷运过来,沿途都不需要缴纳任何税款,也不需要经过朝廷那吸血一抓,嘿嘿嘿,运到各处缺盐的地区还不大利市?哈哈……我调查过了……”
楚昭月愈说愈来劲、越说越眉飞色舞,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漠风越来越黑、愈来愈阴沉的脸色,听到她连盐货在哪儿进,水路怎么走,怎样才能躲过沿途官兵的检查这些事情都不知何时调查好了,夏漠风更是气得够呛。怒声打断正在定计划的人儿:“这才是真正触犯律法的事情!”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睨着楚昭月,夏漠风真有给她两戒尺的冲动:“不是贩卖人口,就是贩卖私盐,你就只想得到这些么?你就不能想点正常的营生么?”
楚昭月昂起头,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道:“正常的营生?贩卖人口我也觉得那不正常啊,但是朝廷觉得正常,律法觉得正常,百姓们也觉得正常,我无话可说。但是贩卖私盐又哪里不正常了?触犯律法了么,朝廷不许了么?盐井盐田区的盐卖不出去,各个缺盐地儿的百姓却吃不起盐,这种状况又是正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