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衣着艳丽暴露的女子，脸上画着浓重的妖异装扮，不知是因何事匆匆忙忙进入。

纵使已经看不出原本五官的样子，但是仍旧可以感知到这个人很着急。

声音不同于外表的妖异，而是一种嘶哑的声音

站立在东方季的身边，侧耳小声说了些什么。

若是安然这会子还有力气朝她看一眼，便能认得出来，那次争夺启灵芝的时候，见过这个女子。

东方季唤她，妖雀。

东方季脸上的表情先是划过一丝惊讶，随即表情松懈下来，唇角处诡异的弧度再次划开。

“还要多久。”

只听妖雀犹豫了一下道

“两炷香的时间”

紧跟着嘶哑的嗓音再次染上焦急，

“还望堂主快速撤离。”

东方季摆摆手，示意妖雀退下。

只是看着堂主还未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妖雀扫了一眼对面已经奄奄一息的安然，正准备说些什么。

却是被东方季喝令

“退下”

妖雀眼眸里闪过不甘，只得离开。

安然的意识已经在快要崩溃昏迷的边缘。

但是刚刚两人的话安然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努力保留着一丝清明，睁开眼。

声音弱小嘶哑的道

“他来了”

是以陈述的语气在说一个事实。

东方季毫不在意的将未擦拭干净的青璃回生镯再次放到衣衫里，扔下手里的尖刀，，掉落在安然鲜血流淌的血泊里，几滴鲜血激落到东方季洁白的鞋面上。

上前，一只脚抵在安然脚踝已经凝结成痂的伤口上，繁复碾压。

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再次涌出。

安然疼的嘶哑着叫出声来。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原来疼痛，还可以让人清明。

眼睛张开，盯着东方季，努力缓和了好久

唇角扯出不屑的笑意，

“东方师兄，这是恼羞成怒的意思吗？”

明明已经虚弱的连睁眼都费事，但是讽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未你停过。

只是这次没有预想中生气的样子，只是东方季脸上诡异的笑却从未停止过。

他怔怔的望着对面苟延残喘的杨安然，想了很久。

声音轻柔，开始慢慢讲述一个不算故事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娘亲，这是他父亲的命令，说，弱者本就不该存活于世。

娘亲死的心甘情愿，因为她的孩子活下来了。

后来男孩渐渐长大，喜欢上了父亲的下属，那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后来父亲知晓，当着男孩的面将女子扔在斗兽场，亲眼看着男孩爱的女子一点一点，残忍死掉。

父亲说真正的强者当无心无情。

男孩恨他的父亲，却也渐渐相信了父亲的话，只有强者才可生存，真正的强者无心无情。

男孩开始不择手段，世上之人无一不可杀，无一不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