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川却没有笑,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过头说:“我也不担心,自然有你那成群结队的侍妾担心!”
扶越被他这句话顶得莫名其妙,摇摇头说:“兄弟,你若老是这样说话,倒像是为兄为辜负了你一样……你我都是男子,为兄视你为知己,为你两肋插刀都没有二话。”
“只是……其他,为兄却没有半点对你的不敬之意。你我之情,怎是那些女子可比的!”
扶越说得如此坦荡,只想让霓川宽心,可没想到,霓川听完好像更加生气,鼻子里“哼”了一声,迈腿就往里走,根本不管身后的扶越。
扶越见他往里走,怕他不知轻重吃了亏,便赶紧跟在后面。他们顺着院着里的游廊走了十几步,就听前面游廊深处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哎哟喂,这大晚上的从哪幅画里走出来这么两位公子呀!”
“啧啧,啧啧,看这容貌,看这气度,您两位俏公子往这一站,我这双娇楼便是在夜里都要光了。”随着一阵浓烈的香风飘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桔色绸衣的妇人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她的香味实在太浓烈了,劈头盖脸地袭来,霓川一时难以适应,打了个大喷嚏。
扶越微微低了下头,又抽了两下鼻子。霓川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回过了头,不过扶越的整个脸都隐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完全无法揣摩他的表情。
此时这个老鸨打扮的妇人已走到他们两个跟前。她先抬手摸了一下霓川的脸蛋,然后就凑到扶越跟前,刚伸出手,扶越一昴头,把她的手闪了过去。然后后退了一步,微敛着眉说:
“喜娥小姐可在?我的这位兄弟不辞辛苦地赶来,只为见她。你可别让我兄弟失望,若是让我兄弟高兴,自然有你们双娇楼的好处!”
老鸨一听,笑得花枝乱颤:“我们喜娥小姐的规矩,想必您二位也听说过。她只见投缘的人,若是投缘,便是子夜时分去敲她的门,她都没有二话。”
“若是不合眼缘,纵是金山银山,刀架到脖子上也是不行的。”
扶越听完,眉梢微微一挑,声音冷冷地说:“既然如此,废话少说。带我们去找她,我就不信凭我兄弟的样貌身姿,她能回绝了不成?”
老鸨一见扶越的脸色不好看了,也不敢怠慢,马上走到前面说:“姑娘住在花语隔,还请两位公子跟我来。”
双娇楼里今夜由于闭门谢客,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点灯,整个厅院都是昏昏暗暗的,越往里走,越是如此。
霓川毕竟年纪小,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没底。他早就没了刚才的怒气,脚步愈来愈慢,最后竟然走到了扶越的后头。
扶越没有看他,却边走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意思是说:“一会都要去见姑娘了,打起点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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