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刑年不再勉强,自顾慢条斯理地用起餐来,“跟我在一起,不必那么拘束,我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洪水猛兽,我不会吃了你。”
可是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啊,到时候他还是会吃了她。
哎呀,陆非夏一拍脑袋,她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脸颊不禁烧起来,陆非夏深深地埋下头,不想在纪刑年的面前出丑。
“你还是学生,所以我们结婚后,你会有一个独立的房间,一切等你慢慢适应,适应你新的身份和你身边突然多出的我。”
陆非夏有点懵,结婚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她有点感动,纪刑年居然什么都为她考虑好了,知道她无法一下子适应他的存在,愿意给她时间和空间适应。
所以他带她来这里,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个?
他口气那么笃定,是坚信了她定会答应嫁给他?
她刚刚竟然还在想那么不纯洁的画面,简直太羞人了,幸好她藏得深,没有脱口而出,纪纪刑年应该没有看出来。
他用餐的动作不紧不慢,好似行为艺术,一举一动充满了上流社会男主人翁的矜贵,隐约间又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霸气,令人不敢逼视。
陆非夏想要嫁给他的浴望越来越强烈,已有不可遏制的架势。
用完餐,陆非夏还坐在位置上,纪刑年朝她伸出一只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十分有力,即便是看着,也让她觉得分外有安全感。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他嗓音温润地对她说。
陆非夏仰头望着纪刑年的面容,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比寻常男子稍白的肌肤隐约透出几分清越,从陆非夏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如蒲扇覆盖而下的长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