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泥马,啊啊……”
“娘娘,大皇子的意思好像是要这个瓶子,似乎还要喝瓶子里的东西。”
“如此来历不明之物,怎可随意给大皇子饮用,快快拿走。”
“是。”
秀荷转身要走,却被朱厚照突然爆发出来的哭声吓得险些瘫在地上。
“哇哇哇,泥马~~~,偶哒。哇哇哇,泥马泥马泥马~~~~~~”
小照照一边干嚎,一边扭着小身子,张皇后险些抱不住他。
不是小照照非要这样惊天动地,如果能正常说话,小照照宁肯说:“秀荷美女慢走,跟哥哥一起喝喝小酒儿,谈谈人生呗?”
怎奈才几个月的小照照如今只能说几个字,例如“付航(父皇)、马吼(母后)”还有就是“泥马”了。今天能说出“偶哒”已经是开创新记录了,不干嚎还能咋地。
小照照一哭张皇后的心都碎了一地,连忙叫回秀荷。
“快去把这瓶子打开。”
这句话比啥都管用,小照照立刻不哭了,双眼紧紧盯着一帮宫女太监手忙脚乱的开瓶子。张皇后看着一帮太监宫女忙活半天也没打开瓶子,气得两眼冒火。直说:“一群蠢材,废物。”
“嗯,纯拆,绘握,泥马……”
实在没辙了,只得找来大内侍卫帮着开瓶子,侍卫首领看看这瓶子也是没办法,他向皇后深施一礼。
“娘娘,臣无能,此瓶浑然天成毫无破绽,臣只能砍开这个瓶子了,请娘娘恕臣失礼。”
“恕你无罪,快点吧。”
仓啷一声,侍卫首领抽出腰间配刀,并让一个太监攥住酒瓶,侍卫首领比划了一下,运足力气挥刀横斩。
喀哧、吧嗒,酒瓶的瓶嘴被侍卫首领一刀斩下,那瓶口居然整齐平滑,可见这位侍卫首领的功夫不浅,而且用的一定是把宝刀。
问题解决,小照照拍着小手冲侍卫首领竖起大拇哥,张皇后也是赞不绝口,命人赏赐侍卫首领。
酒瓶中的酒被倒进玉碗之中,那味道让小照照陶醉的眯起眼睛,却让张皇后直皱眉头。
“什么味儿啊这是,秀荷你去尝尝。”
秀荷端起玉碗倒了一小盅送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立刻一脸苦相的吐到痰桶里。
“娘娘,似乎是酒,只是味道很怪。像是,像是刷锅水。”
“泥马~~~~”
小照照张嘴就喊泥马,秀荷吐的那口少说也值几百块呀。刷锅水,你见过这么贵的刷锅水吗?小照照在皇后怀里一窜一窜的,那意思非要喝不可。张皇后被儿子整的实在没辙了,端起玉碗喝了一口瞬间便是娇容失色,不过转眼间满面桃红煞是迷人。
“嗯,是酒,就是味道怪了些,不过仔细回味却是唇齿留香。可是我儿还小怎么能喝酒呢?”
小照照一见要歇菜,立即张开小嘴儿准备干嚎,张皇后一见立即开口说到:“照儿莫急,母后先喝了它,然后再喂你奶喝好吗?”
“嗯,母后。”
小照照一句清晰的母后把张皇后叫得心花怒放,终于不是马吼了。听听,这母后叫的多响亮。为了让儿子高兴,张皇后打算豁出去了。于是乎张皇后将整整一瓶路易灌进肚子里,这一下看得小照照目瞪口呆,就因为这件事,小照照和张皇后母子俩的心,一下子贴近了。
当弘治帝朱佑樘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只见张皇后和小照照相拥而卧,娘俩儿的脸都是红扑扑的。朱佑樘贴近一闻,闻到了一股不同于一般的香气,其中还有酒的味道。朱佑樘问明情况之后,看了看那酒瓶。
“传旨,寻访郑晓阳,找到之后带来见朕,朕想知道这种酒有何好处,为什么朕的皇后和儿子都喜欢喝这种酒。”
朱佑樘仔细给妻儿掩好被角,又在儿子的胖脸蛋儿上亲了好几口,他听见儿子在睡梦中不停地嘟囔。
“嗯,怒意,石山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