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说江修会不会跟程灵然联手，可即便是联手，以程灵素现在的修为，入神皇多年，还掌握着三千大道第一的大命运术，他们两人联手就算能赢，也不可能杀得了她。

可她却因为江修不相信而心灰意冷的选择自杀，这到底要多么的心灰意冷，心若死灰才会干出如此决绝之事，江修不可想象，程灵素在背后到底做了多少事。

用大命运术救活他？

为了帮他成为神皇而每天忍受着放血之苦，一点一点的为他积攒了足足一血池？

又或者还有其它。

“别，别死，我相信你……”江修望着怀中生机流尽的程灵素，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他问自己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

“求你，别死！”

怀中的程灵素的身躯在一点点的淡化，化成了一颗颗的能量粒子飘飞向辽阔无痕的天际，没有谁可以永恒，古神都会陨落，更何况他们。

只是堂堂古庭神主却因为一个情字愤然自杀。

“哈哈哈，哈哈哈……”程灵然疯狂的大笑的声音传来，“死了，程灵素终于死了，死的好啊，死的太好了。”

“哈哈哈……”

眼看着今天大难，没想到，那个傻丫头竟然因为一个情字而愤然自杀，愚蠢，实在愚蠢至极，古庭就不应该选你为主。

江修眼眸向着程灵然扫去，赤红的双眼，生出可怕的杀意，现在的事情就很明了了，“你才是真正的神女！”

程灵然高兴的在那里甩着衣袖，整个人都放飞了：“是，我才是真的神女，小修，其实，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虽然是演戏，但也当了两世夫妻，可是，我要对付她，却也只能是利用你。”

这是第一次，程灵然说出如此尖锐的话，跟她往昔的形象相差甚远，可是，这才是程灵然隐藏最深的真正的面目。

邪恶的面目。

江修缓缓的直气身来，愤怒的直视着程灵然：“叶冰是你的人？”

“对啊！”

她不再掩饰，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程灵素是很傻，但是她的自杀，却是证明了一切负面的都是程灵然所为，不承认也已经没用了。

“我知道杀了你，程灵素一定会使用大命运术救你，故而我早就侍机在旁，也的确让我得手了，但是程灵素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没能一举杀了她，临了只能安插了一个叶冰。”

江修冷冷的注视着她。

“很恨我？”

程灵然摇头说：“来不及了，她已经死了，神皇的陨落，是没什么能救回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貌似，程灵然说过，即便是大命运术也没办法改变神皇的命运，大命运术说到底也是一种法术，而神皇自然会不能的反抗。

“不，不对！”江修说：“如果，你只是利用我来对付程灵素，那既然程灵素在使用了大命运术把我救活之后，你为什么一直还要想尽办法的杀我？”

等把程灵然跟他印象中的神女画上等号之后，江修对神女的恶感仇恨已经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他的直觉是，神女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他。

程灵然却是不说话了。

“你要杀的并非只是程灵素，你更想杀的是我！”江修做出了评断。

程灵然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少废话了，你只不过想要杀我替程灵素报仇。”

江修的目光凛然：“不管你是想要杀我，还是想要杀素素，今天，你都必须死在这里？”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十几道风刃已经嗖嗖的激射而来。

“哼！”

江修身躯一晃，整个人一片模糊之后，风刃就穿了过去，程灵然已经重伤，她的威力大大的减弱。

抬头望去，她刚才只是煽动了一下翅膀，翅膀表面银光濛濛，一扇之下，又是几十上百的风刃激烈而来，所散出的濛濛银光就更为凝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