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见笑了,鄙人父亲汉人,母亲东乡族,因为少数民族有些特殊照顾,所以从小便入了东乡族裔。”阿斯纳兰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瞒。
我恍然,东乡族,确实够少数的。
“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你被派在这里干嘛?”我奇怪的问道。
“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有一条龙脉,这几年有些异动,我被派驻在这负责监视,顺便再干一些联络工作,迎来送往之类的,您也没说错……这地方,确实有点鸟不拉屎,嘿嘿嘿。”阿斯纳兰老脸一红,笑着说道。
我和胡来交流了一个眼神,这家伙竟然在监视龙脉?
这说明,宗裁所早就盯上雏龙脉了?虽然力度监视力度很弱,但说明宗裁所还是有所察觉的,不简单。
而更为重要的是,目的何在?
“那你有什么现吗?”我警觉的追问了一句。
“我又不懂龙脉什么的,能有什么现。”阿斯纳兰抓了抓头,说:“我听前任说上面是在找什么护灵人,说消失的护灵人会回来……反正我也不太懂,这前前后后都监视几十年了,啥也没现,偶尔会来一些懂行的人查看,我也就是做做向导。”
我顿时心头一震,后脊背一阵凉,宗裁所竟然在寻找护灵人?
那不就是自己么?
消失的护灵人会回来?
老天爷,这里面的水貌似不浅呐!
胡来也有些吃惊,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二位小哥还有什么需要,小的一定尽量满足,对了,外面有一辆车,你们有需要的话只管开走,随便在哪一停都行,我能找回来。”阿斯纳兰没现我们的异色,又陪着笑说道。
我心里有事,点点头,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建安的电话,但对面竟然关机了。
这让我嗅到了意思不同寻常的气息。
王建安说宗裁所有事,要先离开,但他没有回金盆乡,因为汪氏母女是被赛玉儿接走的。
结合阿斯纳兰所说,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怕是有所关联。
……
十分钟后,我心事重重的和胡来开着阿斯纳兰的小面包往南离开。
阿斯纳兰送我们离开时,终于露出了企图,让我和胡来在王建安面前美言几句,将他从这鬼地方调走。
用他的话说,不离开这个地方他就娶不到老婆,再过三五年,恐怕就要绝后了。
“护灵人的事情,你又和王建安说吗?”胡来开着车,扭头问我。
我摇摇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长话短说,护灵人和雏龙灵那一段我就跳过了,本来是打算完事后再说,但现在……”
胡来缓缓点头,顿了顿,又问:“那你觉的王建安有没有看出来?”
我沉吟良久,摇摇头,“难说。”
这件事我本没想对王建安隐瞒,当时确实是时间紧急,事后肯定是要找王建安参考的,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少,什么灵界,听都没听过。
但现在……我有些不太敢了。
宗裁所在寻找护灵人,目的不明,而王建安到底又是宗裁所的人,明知有风险,自己是不可能在情况不明之前往里面跳的。
“这样,你把和他接触的情况详细说一遍,分析一下,特别是时间这一块,尽量准确。”胡来想了一下,道。
我点点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尤其是耗时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每一个动作都预估了时间。
胡来叹了一口气,道:“以王建安的敏锐度,他就算不能完全肯定,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怕是露馅了。”
“怎么说?”我眉头一皱,不知道这算不算坏消息。
“时间就是最大的破绽。”胡来道,之后分析:“以我们的速度,从龙头的位置跑到龙尾,再从龙尾到这里,时间必须翻倍,但雏龙灵帮了我们一把,省去了龙头到龙尾的时间,王建安就算再迟钝也能觉察到不对,再结合宗裁所预言护灵人会回到龙脉,他想不知道都难。”
我顿时无语,细细一想,胡来分析的很对,王建安能成为宗裁所内的一号人物,绝不是靠关系上去的,而是自己有本事。
这么大的破绽,要是说他没有任何察觉,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你本无意瞒他,说话便不会考虑太多,全盘托出的话,前后处处都能印证。”
胡来又道,顿了顿又说:“但我觉的你也先别想太多,王建安不是奸诈之人,如果宗裁所对护灵人有什么不良企图而王建安又出卖了你,那我们早就被宗裁所重重包围了,根本不可能离开。”
我点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确实,自己过于焦虑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胡来笑笑:“好了,我们去追跑掉的那两头大虫吧,我放下的标记应该还在,但愿还能追上。”
我说好,一想到赶虫,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和人斗心眼玩心思,弯弯绕绕太多了,还是斩虫来的直爽。
胡来高呼一声,一脚油门车子飙了出去。西疆之行让我们的车技都提高了不少,路直车少,正适合飙车。
“我们去哪?”我问道。
“先往南走个一千公里再说,哈哈哈。”胡来大声说道,神采奕奕。
我一乐,赶虫师对追赶大虫有着谜一样的执着,在追赶的路上,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