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好像偏题了,那个什么几加几的,到底谁穿出来的?是真的吗?我看没那么神吧?”范美琪不拿这当一回事,坐在了木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各位室友:“从进学校时,就被这个‘31’给搅地魂飞魄散了几日,后来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有新话题了?是不是有人闲地没事干啊?”
“绝对不是,”李玉菲拍拍胸脯,那个位置弹性极好,随机如弹簧一样弹跳了几下,把室友都看得羡慕嫉妒恨了,但还是听她怎么说吧:“传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但传言有时会传错,这也难以避免。我们宿舍就是被诅咒了,必须想办法破了这诅咒才行。”
“你们都这么迷信啊?”范美琪趴在椅背上,压着自己的喉咙问道。
周颖则有她“高人一等”的见解:“以前我们要为这可能死亡的三个人做预防,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可能死亡的三个变成了一个,概率降低了,我们的担心也降低了,”周颖说地似乎很有理,得到了范美琪和李玉菲的一致点头肯定,但脑子精细的她,也有说错话的时候,迷蒙中来了一句:“你们觉得,我们宿舍,谁会被死神看中?”
这下,一石激起四层浪,大家都把恐惧和可怜的目光投向了潘小晴,像是投票一样。她们的认定不是没有道理:潘小晴现在失恋,而劈腿的人就是室友范美琪,这已把潘小晴弄得整日里失魂落魄。而她这学期已三次癫痫作,这么严重的病,极有可能要命啊。而且,这是精神类的病,就算潘小晴没有被这病害死,也可能会受不了精神的折磨而走了不归路。
三个室友立刻将目光收回,以免给潘小晴带来压力,也以免再给宿舍带来不合。
而一直对潘小晴自觉有愧的范美琪,她不再趴在椅背上,而是坐直了坐正了,开口为潘小晴说话了:“你们都胡说些什么?哪有这些迷信的事?我看这些人真的是太闲了,非要弄出点事来才肯罢休。”
看潘小晴苦着脸,范美琪继续说着:“现在大学的这个‘严进宽出’制度就是不好,弄得有些学生在学校里无心学习,专挑是非。我们都别相信这些鬼话了。就算有鬼,这鬼也是那些人制造出来的,跟我们无关!”
周颖和李玉菲也听出了范美琪的意思:既然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就说话别太无法无天了,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特别是潘小晴这样的弱势妹子。
事情是李玉菲先斗出来的,她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挺起的那里也低落些了:“我确实不该听别人胡说啊。”
而那个说“死亡的概率降低了,是一桩好事”的周颖,可见她心毒,不过此刻怎么也要装个样子:“我们是不是精神过敏了?要不我们都去看看心理医生?”
一直闷着潘小晴解下扎起来的马尾,将皮筋轻扔在桌子上,终于话了,这语气也是她用力从肚子里提上来的:“大家迷信什么呢?管它几加几,现在玉菲说的这个13是最好的。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让我做这个1吧,以后d715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虽是气话,却硬生生让潘小晴说地疲惫苍凉,让室友听着很累,让范美琪听着更惭愧了,她也不想看现在的潘小晴是什么表情:潘小晴这么情绪低落,肯定与我有关,是我把高灿从她身边抢走的。可是小晴,对不起,爱情,是谁的就是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只想得到高灿。
“小晴,你在说什么话呢?这让人听担心的,”范美琪充当起了宿舍调解员:“别听她们胡说,你也别这么贬低自己,怪吓人的。赶紧休息去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忘了这句名言了?”
范美琪摘下她那两个手掌大的圆圈耳环,她平时要是使劲摇头,这两耳环在一起碰碰地话,可以做风铃响了。
宿舍好像还是没有动静。周颖和李玉菲都看潘小晴有些不对劲,还在猜测着那个唯一的死亡人会不会就是潘小晴。
“好像不早了,我们都去睡吧,今天尽说些不着调的话了,明天,想一个新的,正能量有营养的话题,”范美琪第一个上床睡觉,在床上说着:“我熄灯了,你们还不睡啊?”
周颖和李玉菲依次上床入睡。
范美琪感觉到潘小晴还没有上床,心里很是自责。她也很为难,想到以前对潘小晴的种种陷害和逼迫,而现在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就来充当好人,真的够过分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范美琪只想随自己的心意。
也没等很久,潘小晴上床睡觉了,她在入睡中想到薛奕勋:薛教授,如果我现在反悔,回到别墅来,你还会同意吗?我需要那里,给我力量。
但是在接下来的《生物化学》课上,小晴只是听薛奕勋讲课,连头也没抬,倔强坚强的她,不愿回头。而薛奕勋,在期待着她抬起头来,看到她勇敢的脸,才可放心。
教室另外一角落,周颖和李玉菲讨论着:“我看你说的这个13中的1就是潘小晴。”
“是啊,你看她那全身耷拉着的样,要死要活的,”李玉菲吐了一口气,摇摇手:“别说了别说了,这是薛教授的课呢,别让薛教授的课被潘小晴给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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