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她说，“很多异能者都活不长。”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回事？”顾灵松却不再答话，刘扬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过了很久，他们走到了一片荒芜地带——这地方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工程，到处都是工地，因而人烟稀少。不是工地的地方也像是废弃着，全然无人活动。

顾灵松停下脚步，说：“好了，回去吧，再往前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嘴上这么说着，她的眼睛却直直盯着一群站在一个废弃工厂前面的人。

“那是……”刘扬说。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的恶棍。”顾灵松说道，“没事不要招惹他们，我们走。”

回程的路上，顾灵松说道：“你对异能者了解多少？”

“我的知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刘扬说，“我知道异能有很多很多种，每个异能者的能力都不一样，有的强有的弱，并且有些还有副作用。但是，我没听说过异能者活不长这种说法呀！”

“那个啊……”顾灵松说，“像你们这样的天生能力者，自然是没有那种问题。但是，这座城市大部分的能力者，都是科学家的实验品。他们在实验室出生，有的终身在实验室中，运气好些的，能见到外面的世界，但是无父无母。科学家专门给这种孩子设立了学校，教他们使用能力。”

“啊？……你别逗我，那种不是小说里的事吗？”

顾灵松冷冷地一笑：“那是现实。”

刘扬看着她的侧脸，她神情认真，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刘扬不由说道：“那……莫非你也是……”

“我还是一枚受精卵的时候，就被转入了异能基因。”顾灵松说，“很幸运，我是个比较成功的实验品，没有反噬，也没有暴走。”

“反噬和暴走是？”

顾灵松看了看那些在喷泉边玩耍的孩子们：“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如果不幸的话，你还可以亲眼见识一下。”

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顾灵松说道：“听着，这些事情，本来是该由指导者来告诉你的。但是我想，如果你要在这里住下去，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不如让你早点面对现实的好。”

“喂喂，好像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的样子。”

顾灵松微微一笑：“十几年前，也有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就出现了一个‘异能世界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要通过科学技术，打造出强力的能力者，参与这个计划的有好几个国家。一开始，大家还都是规规矩矩做研究，但是，异能中蕴藏着的巨大力量和可能性渐渐地让一部分人陷入了痴迷和贪婪的状态，他们开始不再保守，在技术还不成熟的时候，就制造出成批的能力者，这其中，有一开始就失败的，有能力缺陷的，但更多的……”她朝喷泉处的那些孩子抬了抬下巴，“那些孩子，多半会在十五岁之前死去。”

“因为暴走和反噬？”

“是。”

“可是……现在有核武器，有氢弹，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给这么多人做改造，成本应该不低于氢弹吧？”

“真正的原因是你。”

“啊？”

“科学家们真正想要的，是你们刘家的能力。”顾灵松说，“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你，所以你父亲才会让你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异能者，明白么？”

刘扬摇摇头：“我……我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能力，跟你比起来都太不够看了，科学家为什么要找我？”

顾灵松低下头，微微张开嘴巴，似乎是在叹气，几秒后她说道：“这些事情，还是等指导者告诉你吧。”

刘扬皱着眉，不解地摇摇头，顾灵松说道：“还有一件事，干脆也一起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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