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定了定神,小心地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即便如此,有些老旧的锁仍然出了咔擦的声响,屋里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加凌乱慌张起来。
门开了,一个黑影直冲过来,刘扬看见那个家伙拿着一只打火机,狠狠地朝自己身上砸过来,火焰烧在刘扬的衣服上,有种温热的触感。
“那个……”刘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衣服防火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打量着眼前的人——这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看起来确实是个小偷。刘扬往屋里扫了一眼,屋内乱成一团,各种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那小偷愣了一下,把打火机往上一抬,直接烧到刘扬的头了,刘扬有点犯囧地说:“我头也防火的……内个,你也不用把手往下了,我脸也是防火的。”
白思凡不由得轻蔑地笑起来,抄手夺过那打火机,说道:“你可真是好运气,主人家难得回来一次,竟然这都能给你撞上了。”说着,他顺手叼上一支烟,就用那打火机点上了。
那小偷脸上带着惊惧和不甘的双重表情,朝他们看了看,大约觉得眼前这几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壮汉的样子,便把身子一侧,猛地朝刘扬和白思凡之间的空隙撞了过去,但是刘扬手一伸,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拧,就把他的手拧到了背后,那边白思凡如法炮制,就这样将小偷制住了。
“这家伙真够不幸的。”刘扬说,“我们现在怎么着?扭送警察局?”
“先绑起来。”吴远谨慎地带上门,说,“他说不定不是普通的小偷。”
白思凡掏出长鞭,把这家伙一团团捆起来,边捆边说道:“你意思是他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呵,那也太弱了吧!”
“只是以防万一。”吴远说着,弯腰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东西,“是古钱币。”
“啊,作为遗产传承下来的。”刘扬说,“我爹曾经跟我说,没钱的时候可以把这些古钱币拿去换钱。”
吴远把那古钱币拿在手上,细细观察一番:“清朝的,真正的古币。”他把古币在小偷眼前晃了晃:“你为什么来这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钱。”小偷不满地说道,“家里没钱了,所以出来弄一点……正好现这家主人长时间没在了,所以跑了来。”
“初犯?”吴远说。
“跟你有关系吗?”小偷的语气变得更加不善,“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要报警就报吧,进了局子,还有免费的牢饭吃。”
与此同时,白思凡开始在这小偷的身上上下其手起来,他从小偷的口袋里翻出一支金笔,一块表,一块玉,还有一叠钱……“果然都是些值钱的东西,刘扬,你看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含义没有?”
“应该没有吧,都只是值点钱而已。”刘扬说着,脑袋一抽,对那小偷问道,“对了,你在我家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特别?”那小偷也愣了,“你到底是不是这家主人?这种问题你问我?”
“哎呀,太久没回来,自己家都不熟了。”刘扬说,“要不是被你翻出来,我还真想不起自己家里还有这么多值钱玩意儿。”
小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家里乱成一团,值钱的东西不少,特别的玩意我还真没看见。遗像算不算?喂,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我能想到最特别的也就那个了。”
“罢了,罢了。”刘扬说道,“你就搁这儿躺着吧,我自己进去找。”
白思凡蹲下身,往这家伙眼睛里吐了一口烟,也不换鞋,毫不客气地踏进了刘扬家,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换鞋,因为地上原本就积满了灰尘。
“进来吧。”刘扬看吴远还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便说道,“我想想……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大多都在储物间里。”
储物间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刘扬看了看橱柜,然后走到角落,搬开一个柜子,后面露出的是保险柜——保险柜的锁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但是看样子并没有撬开。刘扬想了一想,然后愣住了。
“那个……”
“怎么了?”白思凡说。
“我,我……”刘扬红着脸说,“太久没开,我忘记保险柜的密码了。”
“我去。”白思凡鄙视道,“这都行?保险柜没钥匙的?”
“曾经有,不过我弄丢了。”刘扬说。
白思凡摇了摇头,蹲下身,顺手从地上的杂物中翻出一根金属丝来,试着戳戳保险柜的锁孔:“这保险柜没有自毁装置吧?要是察觉到有人非法撬锁,会不会爆炸?”
“我不确定。”刘扬说,他蹲下身,按动密码盘,“我想想密码会是什么……我生日?我爹生日?……不对这些都太俗,难道是我小学时候的学号?不行啊,那个我记不起来了。”
“二货。”白思凡鄙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