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到的夏文博依旧是那样的安详,他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头即将死去的猪羊,没有气愤,没有激动,只有一抹怜悯和同情。
卢书记说不下去了,他慢慢的低下头。
夏文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悄然离开了卢书记的办公室,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该帮的忙也已经帮了,至于卢书记会怎么理解,卢书记会不会纠正他自己的行为,这都不是夏文博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有的时候啊,一个人的命运要靠他自己去把握。
而同时,夏文博却知道,自己不管从道义上,还是情感上,都已经对卢书记形成了巨大的威慑,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卢书记恐怕再也不敢对自己叫板和为难,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
当天下午,卢书记就打电话联系了张老板和赵老板,他们选定在县城的一家酒店里商谈,签订了药厂基建中部分建材的供货合同,价格和质量张老板也是很满意的。
合同签订了,赵老板拉着张老板和卢书记,带着彼此的几个手下,一起到了清雅楼,这里赵老板的手下早都安排好了一桌酒宴。
酒宴进行得很是热烈,卢书记完全把官架子放了下来,不断地与他们干杯。
酒足饭饱之后的节目是打麻将。卢书记不喜欢打麻将,于是他就借口喝多了,被安排到一间小屋里休息,赵老板和张老板他们自己玩了起来。
卢书记想着自己稍坐片刻就回家去,因为老婆说了,今天晚上有一个朋友会来访,这个朋友是在西汉市工作的,女儿离婚后心情不好,想换个环境,卢书记同意老婆的说法,请人帮女儿疏通一下路子,到市里去工作也不是坏事!
他刚刚才在小房间的沙上坐下,这时,就进来了一个模样儿俊俏的姑娘。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竹筒样的杯子。
卢书记觉得这姑娘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委实是想不起来了。
“先生,请喝一点汤。”姑娘彬彬有礼地将汤放下招呼道。然后一边将竹筒的盖子打开。“这汤很补人的。”
卢书记闻到了一股很清新的醒人耳目的味道。
“这是什么汤?”卢书记有些警惕地问道。
“养生补元汤。”小姑娘甜甜糯糯地说道。“这是专门为您们这些动脑筋又缺少锻炼的领导准备的。”
“是吧。”卢书记端起汤来轻轻的喝了一口,就觉得有一种柔软得有如女人的温手一样的感觉从嘴里一直摸摸采采地慢慢地下沉,直到丹田那里才‘哗啦’一下散开来,真是舒畅极了。
姑娘也没闲着,伸出藕节一般鲜嫩的手帮卢书记按摩……
忽然,姑娘腋下的一个桃红色的印记映入了卢书记的眼帘,于是脱口问道:“你……你是小兰?”
卢书记想到了上次在清雅楼休息,赵老板给他安排的那个叫小兰的出女,想到了小兰那殷红的血点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的情景,
至今,那个姑娘腋下的那个有如一枚橄榄一样的红色胎记依然很清晰地印在他的脑子里,此刻,又在清雅楼这个老地方,并且也一样的是一个娇色妩媚的女子,但卢书记的眼睛就好象蒙了一层雾似的......
“你说什么?”姑娘哼哼唧唧地说道:“什么小兰不小兰的?随便你了,叫什么都行的。”
“你不认识我啦?”卢书记问道。
姑娘摇摇头。
“一个月以前,也是在这里,你……”
“我不记得啦!都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谁能记得住呢?”姑娘一副很陌生的样子把个头摇得像拨郎鼓。
“你原来是小姐!”卢书记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是啊,我一直都是,难不成你想着这里应该是一个淑女出现啊!嘻嘻嘻!”
卢书记的心里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情感,一种异样。
“快点啦,赶紧上床吧!”姑娘一边说一边过来要脱卢书记的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我在想想!”好几个问题乱七八糟的在卢书记的心头冲撞着。
姑娘有点不耐烦的说话了:“哎呀,墨迹啥,是担心价格吗?不用你掏兜的,已经有人买单了!你只管用力做就成了!”
卢书记不说话,鼓着眼看着姑娘,脑子里涌出的是一个月以前与他上床的那个出了血的姑娘,卢书记捉住姑娘的手,很认真地查看着她腋下的那个印记,没错,是她!经过认真的查看,眼前这个女子跟一个月前的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