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戏志才、典韦便一起前来告假。
戏志才对秦帆说道:“主公,忠与山君告假三月,齐至颍川郡为主公招揽贤才,望主公允准。”
秦帆早料到戏志才引荐的人出自颍川,本来并不放心他独自一人上路,既然典韦也要前往,便稍稍安心,叮嘱道:“一路小心,山君小心保护志才。”
“主公放宽心!军师若少一根汗毛,你拿俺是问……”典韦拍拍胸脯,一口应承道。
秦帆笑道:“若有一丝闪失,甭想有一滴‘梁州醇’!”
典韦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哭丧着哀求道:“主公……别……俺一定小心侍奉!”
“好啦……好啦……收拾收拾,早去早回。”秦帆赶紧打典韦。
另一边,小荻应秦帆吩咐,将昨日议事情况用“召唤信鹰LV3”送与襄阳赵二处,分派快马着心腹侍卫送往巴郡严颜处,广汉郡方悦、廖化处。
而赵奎着手督建酿造基地和工匠家园,赵大开始筹建梁州四郡客栈,韩浩、乐进、庄夏忙着整训所部军马,只剩下郑泰、郑浑、阎圃三个谋士忙着开府建衙事宜和梁州日常政务。
秦帆左右无事,便独自一人前往手下办公场所瞧瞧。
秦帆准备先去看看郑泰,毕竟他在政务、眼界方面当属四大谋士之。
郑泰已然任职梁州别驾,自然不在州牧府内,而是有独立的府邸,处理公务的地方,以及自己刀笔小吏。
秦帆走到郑泰府邸时,竟然见到郑浑、阎圃两人也在郑泰书房,三人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一个个面红耳赤的。
秦帆咳嗽一声,三人赶紧停止争论,一起上前见礼。
秦帆趁机问道:“你三人因何事争论得如此厉害?”
阎圃见郑泰、郑浑两兄弟都不吭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请主公恕罪,我等失礼了。”
“圃于属吏中现一个人才,正好郡县广缺郡丞、县令,便欲擢拔为郡丞。可公业兄以为资历不足,后举荐为县令,文公兄又说威望不够,皆不能成行……”
各有道理啊!秦帆不得不慎重,轻声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其才如何?资历年纪又如何?”
郑泰、郑浑相视一眼,由郑浑近前答道:“此人乃浑之属吏,负责府库收支记账诸事。其姓张,名松,字子乔,蜀郡成都县人,年前才至汉中聘为属吏……年十六……其貌不扬……,然其才确实上佳,尤善经营理财,有过目不忘,倒背如流之能。”
张松?过目不忘?该不会是向刘备献西川地图的张松吧?秦帆心道,还其貌不扬?那应该就是了。
秦帆见到此等人才,顿时觉得郑泰、郑浑有点小题大做了。张松既有如此才干,岂愿屈居郡丞之位。历史上不就是因为刘璋暗弱,不足以挥自己的才能,欲借出使之际结交曹操,又因不被礼遇,才劝刘璋改为结交刘备,并利用自己过目不忘之能,绘制西川关隘驻防地图,出卖刘璋将益州献给刘备。
如此大才岂可因为一点小节而弃置不用呢?秦帆打定主意,准备采用阎圃建议,破格擢拔张松为郡丞。
郑泰熟知自家主公秉性,又见此不以为意的神色,立即明白秦帆要破格擢拔,赶紧上前劝诫道:“主公!泰有言……”
秦帆自然不会独断专行,赶紧拱手请教道:“请公业赐教!”
“主公,泰绝非嫉贤妒能之辈,亦非迂腐固执之人。泰也素知张松之才,只是张松目前仅为微末小吏,无显著功绩而迁任比千石的县令,其资历恐其他官吏心中不服……不如先迁为二百石的下县县丞,再根据政绩缓慢擢升……”
等你缓慢擢升,张松早跑到益州、荆州去了。秦帆心中不免腹诽,只是郑泰所言也不无道理,张松才华还未为州郡侧目,便骤然由小吏转任县长,确实难服众人,何况还是弱冠之年。
该怎样解决呢?今后肯定还有张松一般的人才投奔,总不能一律先去任什么二百石的下县县丞吧,自己拿什么吸引留住这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