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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先是回头示意我和小比尔把枪放下。然后回头对巴勃罗道:“你们还带了医生?或者说你们的医生还活着?” “昨晚接应我的队伍中有,不过应该和许多人一样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是好在这里依旧有。”巴勃罗说着看向身侧的那个女的,“这是我的meimei,米兰达。正牌的医科大学毕业,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冲突,她应该会在一个大城市的某个医院里做医生。” 我们纷纷看向这个穿着迷彩的女人,看他的年纪比巴勃罗小了不少,并且从样貌上来看也比巴勃罗要更加像欧洲人,属于那种拉丁味很浓的美女。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并没有因为冲突而害怕,显得很镇静。可能是经历这样的事太多的缘故吧,不过我还是感到很惊讶。 “请跟我来吧。”这个叫米兰达的女人走到沃克身旁。 沃克看向约翰,在看到约翰对他点了点头后,他在拖油瓶的搀扶下跟着米兰达走了。 巴勃罗看到局势缓和,指着还躺在地上的科多巴看向约翰,“那么,可以了吗?” 约翰看了一眼还是昏迷状态的科多巴,看向巴勃罗道:“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 听到约翰这样说,巴勃罗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先生立刻会意,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将科多巴抬了出去。 “我们先上车。我现在不想在这地方多待哪怕一秒钟。”巴勃罗说着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向车队中段的一辆越野车,而我和约翰则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在上车前,我们将小比尔的尸体放在了沃克他们要乘坐的车上。然后我和约翰登上了巴勃罗的车。 车队很快开动朝着北边而去。车上大家在沉默了大约五分钟后巴勃罗先开口了。 “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巴勃罗看了一眼约翰又看了看我。 约翰笑了笑道:“叫我约翰。他叫吉普赛人。干我们这个名字不重要,也许明天我们便会死在某个地方。所以我们不需要被人记住。还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吧。约翰先生。我要说的是这个巫师。在您看来这个巫师怎么样?”巴勃罗问到。 约翰听了这个问题看着窗外突然笑了笑道:“你是在想尽快干掉他吧?” “难道你不想吗?”巴勃罗反问到。 约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应该把出卖你的人先找出来。你不用想会是我们的人或者说想要联合你的势力中的人出卖你。虽然FARC确实讨厌并且在哥伦比亚拥有很强大的势力,但那还不足矣危险和控制我那里的人。” 巴勃罗听了约翰的话点了点头,“我明白。FARC在强大的美国面前还不算什么,不然也不会派雇佣军来做这件事。”他说完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内部的叛徒我会尽快找出,这几天就会有眉目的。” 听到巴勃罗这样说,不仅是约翰深深的看了看他,就是我也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原先还狼狈不堪的自卫军的重要领导。因为他的这番话说明他对于他的势力还有控制力,并且这个控制力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被抓和力量被重创而失去。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我们接到的任务的周期是半年时间。也就是说并不止把你救出来这么简单,应该也包括帮助你打击你的敌人的内容在。”约翰说完不等巴勃罗开口接着道:“但是作为联络人的斯维斯在昨晚战死了,本来应该是他来安排我们后面要做的事和应该怎么做。但他已经不在了,所以后续的任务是否还继续,还有那些想支持你对抗FARC的人是否依旧看好你都不能确定。所以.” 不等约翰说完,巴勃罗便抢先开口道:“所以我应该尽快展现出我的价值。让你国家那些对我产生疑虑的人恢复信心。” “呵呵。”约翰听了巴勃罗的话略带不肖的笑了笑道:“那是你的事。而我的事还得等我的人和我确认。” “那么如果维持原先的计划不变呢?我是说你们还是会在这待上半年帮我对抗FARC呢?”巴勃罗急切的问到。 约翰靠向椅子的靠背,“如果是那样。你就不用问这些问题。我会为我的那两个队友报仇。” “很好。”约翰的回答让巴勃罗非常满意,他拍一下手道:“等到了休息点后你便可以和你的人联络。而我会尽快找出那个叛徒。” 约翰听了巴勃罗的话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睡一会儿了。” 我看约翰闭眼开始休息,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巴勃罗,我找了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也准备睡觉。此刻我已经很累了,关键是那种昨夜进入关押巴勃罗村子后出现的危险的感觉此刻逐渐消退。这让我快速的放松下来,而放松下来的同时,疲惫感快速袭来,很快我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车队停了时我都没有醒。还是约翰把我摇醒的。等我睁开眼,看向车外时发现此刻已经接近傍晚了。 我走出车子,也许是昨天太过疲累加上在车上睡姿的问题现在觉得腰酸背疼。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车队停在了一个大院子中。这个大院在一处高地上,在高地的最高处是一座黄顶白墙的大房子。在这座高地的下方是一个村子,这里就像是一个某人的庄园。 “这是哪儿?”我看向约翰问到。 约翰看向我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就在这时早我一步下车此时站在车前的巴勃罗开口道:“这是我的地盘,我家族的庄园。”说完对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上他。 我看向约翰,约翰示意我跟上后直接朝着那座大房子走了过去。巴勃罗在其管家的搀扶下很快便被约翰赶上。巴勃罗看了眼约翰与和他说起话来,他的这些话明显不想让太多人听到,因为他说的声音很低,而约翰则只是听他说并没有说话。 而我没什么兴趣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我只是来这拿钱打仗的,至于算计谁,打谁我不关心,至于怎么打,那得等到知道打谁之后再说。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起这座庄园,这座庄园乍看之下显得很宁静安逸,但其实这里很多明岗暗哨。在下面的村子中有一些明显是配备了武器的人在巡逻,而在通往大房子的路上更是在视野开阔的地方设置着瞭望哨和机枪位。 在大房子的外围是一圈围墙,围墙上方是一圈铁丝网,看那架势估计还通着电,在围墙的里面有可以看到的外围的哨塔。大房子上的一些屋顶的平台上也有一些武装人员在放着哨。在我看来这不像一处住所,更像是一个监狱。 在快要进入大房子后,约翰回头对我道:“我要去和国内取得联系。你先进去休息。我会很快过来找你们。”说完约翰便在管家先生的引带下准备离开。 “沃克呢?”我问到。 “他去治伤了。”巴勃罗看向我道,“请放心,我meimei会照顾好他的。”说着他看向屋内道:“那么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吃点东西。请跟我来,我们的抓紧时间,晚些时候我还得和一些人碰面,这次碰面很重要,可能还会非常有趣,所以我的准备准备。” 我没太明白巴勃罗的意思,不过我不关心那些当然除了吃饭。我跟着他穿过大房子的大厅。说实话屋内和屋外有着很大的区别,外面像个监狱而里面却有着漂亮的家具,能够通往二楼或者更高楼层的宽阔的楼梯。在二楼处还有个可以俯视大厅的平台。除了这些屋内还养着很多绿色的植物,有的还开着美丽的花。 我被带到一个有着一张大长桌子的屋内。这个屋子像是一个会议室,但此刻桌子上放着很多吃的。有水果,有蔬菜,一些rou食和奶制品与洁白的餐巾,屋子里还放着轻松的纯音乐。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吧台和酒柜,那边放着很多酒,在酒柜旁是一排沙发还有一个茶几。 “随便坐。你要喝点什么吗?”巴勃罗问到,在看到我拿起桌子上的果汁时他接着补充道:“我说的是酒。” 我摇了摇头,“不。我只有在家休假时才会喝一点。”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是个谨慎的人。不过你要错过一些好酒了。”巴勃罗一边说着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向酒柜,“我这可是有几瓶不错的葡萄酒。” “呵呵。”我喝了口果汁,又拿起几片好像是牛rou的rou片放到嘴里,“不可惜。在我家乡不怎么喝这个酒,那里更喜欢烈酒,类似俄罗斯人喝的那种。” “我知道,中国人都喝烈酒。”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瓶酒一摇一晃的往桌子这走来。在看到我冷冷的看着他后,他略微一愣笑了笑道:“别奇怪,我并未做什么打听你或者你队友的事情。我的那个难友,就是被你们一起救出来的,是他告诉我的。你真的不来一点吗?”他说完摇了摇手上的酒瓶。 听他这么说我放松下来,继续开始咀嚼起嘴里的食物,“不用了。我不喝酒。” 见我依旧不喝,他便自斟自饮起来,过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我就能知道是谁出卖了我。” 听他这么说,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便继续吃起来没有搭他的话。而他好像并不准备要我回答什么的,继续自顾自的开始述说起他们内部的一些矛盾。我并不太听的明白,毕竟我在昨天来这之前只是在照片看到过这个人。但这并不影响我吃东西,我继续吃着食物,让他一人在那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