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意思都不重要,苗苗做完才睡的。我过来打水,又有哪里坏了医馆的规矩?”田冬至问的合情合理。
茯苓压根无言以对,转过身先瞪了山楂两眼。她是山楂的师父,山楂吓得水桶都握不住。这个田大郎一点没有要脾气的样子,却比那破口大骂的还让人心里抖得慌。
“那我先回屋了。”田冬至走到山楂面前,把水桶一提就走了。
“师父,他,他的眼睛不是看不见吗?”山楂看着他的背影,没见过瞎子走这么稳当的。
“是看不见,师祖想让他早些能看见,昨晚一晚上都没合眼在想办法呢。”茯苓知道田冬至是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你去药方待着!”
“师父,我……”
“你也去切十斤片剂,切不完不许吃饭。”茯苓吼了一嗓子,自己去给师祖请罪吧。
秀湖医馆虽然一向对病人问诊严苛,却自有一套光明正大的规矩。如今除了仗势欺人,她都想不出其他的说法了。
田冬至打了水回来,禾苗苗一看他脸色:“你不会去给我讨公道了吧?”
“没有,有人赶着要上来讨教训,我想避都避不过去。”田冬至把水盛到盆里,“你昨晚上就没吃饱,我顺道把包子拿来了,你先吃。”
禾苗苗这会儿胳膊恢复差不多,心情也跟着好了,双手托着白嫩的腮帮子:“田大哥,你一大早没洗脸,为什么还这么好看?”
“你不是说阿雨才是家里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