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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两人各自回办公室。 接着公司大门口来了一辆警车，一会儿跳下三个男警察，他们是附近派出所的。 其中一个是副所长，三十来岁，五官惹女人眼，不过眉眼中有一股凶气，要是脱了身上的警服，当一个恶霸也有几分威慑，他叫贺彪，就是跟张子豪鬼混的那个妖妹的男人。 三人经过卫门口时，不需要说什么，拿着证件在傻强面前晃了晃，保安就跟摆设一样。 傻强招牌憨笑站在门口，让几个警察心里猜想这人是不是傻子，然而，等几个警察进去以后，这个被他们认为是傻子的人，马上拿出手机给林云拨了过去： “头儿，公司进来了三个警察，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哥又没做坏事。” 公司大厅，朱家明昨天在李赛花身上拱了一个小时，今天脸上毫无血色，精神萎靡，脚下打摆子，看到几个警察向自己走来，心里慌了一下。 “几位警官，是找人，还是办事？” “你们公司林云，涉嫌一宗预谋杀人案，带我们去找他。” 警察习惯性打量了一下朱家明，立即警觉起来，凭他们经验，此人很有可能是毒隐发作的症状，不过，他们现在也没闲心管这档的事，手上还有大案子要办。 一听预谋杀人案，还是林云，朱家明心头一喜，来了精神，暗道：林云，这回你死惨了。 一会儿，警察就被带到林云办公室门口，一个新警员有些紧张，第一次办谋杀案件，怕里面的人穷凶极恶，小声说道： “贺所，要不要拔枪？” “拔什么枪，小心点就是了。” 贺彪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警员，屁大的事，还拔枪，就不怕枪走火？老子收了张子豪那么点好处，要是把头上帽子丢了这里，那就亏大了。 一个警员直接拉下门把手，门没锁，对架彪一点头，接着三人冲了进去。 林云看到警察进来，意料中的事，食指和大拇指夹着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警官，有什么事吗？” “你是林云？我是片区派出所的副所贺彪，有人报案，说你涉嫌一件预谋杀人案，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哦，没问题。”林云道。 贺彪有些意外林云这么好说话。 其实，林云一听到贺彪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要去，那就痛快点。 随后林云被带到派出所。 张子豪在派处所等了好一阵子，就是想看到林云从警车上面下来看到自己时，那副见到鬼一样的神情。 现在，林云正从警车上面下来，见了自己，但是意想中的“害怕”，并没有发生。 几人走进审讯室，张子豪从包里拿出包软中华，打开，给警察散了几根，走到贺彪身边，一副假惺惺的嘴脸。 “贺所，这种小事还麻烦你亲自动手，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嘛，你看，你堂堂华新副总经理不也过来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贺彪更假，多年下来，场面话运用自如。 “这是应该的，贺所这种不辞辛劳的精神，真的是值得宣扬。”张子豪一边会心的笑，一边说着好话。 两人一唱一喝，各有心思，玩的就是场面，其实这两人，互相都看不起对方。 一个拼爹的，没有爹拼屁都不是。 一个是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芝麻官，遇到权贵还得伸出舌头，摇尾讨好。 张子豪没把自己当外人，瞥了眼林云，嗤笑一声，坐在警察一边，跟林云打对面。 他这是准备要审林云的节奏啊。 他一脸嘚瑟，坐姿也嚣张，斜靠在椅子上，搭着个二郎腿，放肆的抖，看林云的眼神，满是讥讽。 活脱脱就是一副欠抽的样子。 贺彪坐在正位上，两只眸子冰冷的盯着林云，像是看着犯人一样，正准备说话。 “嘭。” 这一拍桌子，几个警察一弹就站起来了，还以为枪走火了呢，等反应过来，发现拍桌子的是张子豪。 “林云，老实交待，那天你是不是准备杀我？”张子豪有模有样喝道。 “你这个畜牲，有什么资格问话。”林云骂道。 “艹，贱嘴巴，欠揍是吧。” 见林云嚣张至极，张子豪来了脾气。 张子豪真准备动手，这时贺彪拉住他，要是两人在这里打架，那像什么事？ 所以，贺彪开口道：“林云，两天前，在上佳酒店818房，是不是打了张子豪？” “打了。但是……”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说与问题不相关的。” 尼玛，这叫什么录口供，完全是做口供。 贺彪要一旁的警员记着口供，接着说道： “林云，那天你有没有想杀张子豪？” “不是这畜牲命大，他早死了。”林云挑着眉头回应。 问了几个问题后，贺彪拿着口供，给张子豪看了下，两人走到一边小声商量。 “给他按杀人未遂办，你看怎么样？”贺彪问道。 “这个，能判多久？”张子豪疑惑道。 “在你的验伤鉴定上做点文章，判个十年八年，问题不大。” “还可以判久点不？” 十年八年还嫌不够，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八年？张子豪够狠的，想把林云一辈子都毁了。 “我们这边，只能做到这样子，不过你要是在上面再运作一下，二十年，都没问题。” “好，那就先这样。” 见张子豪点头了，于是贺彪拿着口供放在林云面前： “差不多了，你签个字吧。” “签个屁哦，这也算口供，艹。”林云火气一飙，怒道。 贺彪嘴角一拉，凶狠之色毕露，带有威吓的口吻道： “林云，你最好是老实签字，大家也省了心，你也少挨了痛，你要是冥顽不灵，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只好给你上堂课了。” “贺彪，张子豪给你的好处，肯定没我的东西重要，你肯定会感兴趣。” “难道你还想贿赂国家公安干部，那我就正好给你再加条罪了。”贺彪阴笑了一下。 “贿赂你这种芝麻绿豆官，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要是知道的人多了，我怕你会受不了。” 贺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头凑了过去。 林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女人被张子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