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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城的报纸和各大新媒体上,容氏布了一则声明,宣称家主容臻和夫人桑妤即将举办盛大的婚礼,容家二太太将亲往塞拉利昂为他们挑选钻石,以打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戒。
很多人对塞拉利昂比较陌生,但是看过电影《血钻》的人应该就会有印象,那是以塞拉利昂作为背景的一部影片。塞拉利昂虽然是个穷得不得了的国家,但他们的钻石质量是世界知名的,也因此,容家对于赵玉柔的去向给出的这个解释,也还是说得通的。
而容家的这个声明一登出,立刻就引起了舆论的狂潮。当然讨论的重点不是赵玉柔的去向,而是容臻和桑妤的婚礼。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场婚礼到底会盛大到什么程度。毕竟,这可是容城富的婚礼。自然,也碎了一地春闺梦里人的少女芳心。
而这则声明所带来的巨大的影响力,也是不用说的。
美国洛杉矶。
宋婉心大雷霆,一怒之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通通都摔到了地上,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出清脆的声音,而她余怒未消,胸脯起伏着,双手支撑在台面上,看着镜子里那张怒火中烧而显得愈狰狞的脸,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再睁开时,脸上已恢复了镇定。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她面无表情的问菲佣。
菲佣迎上来,躬手道:“太太,都收拾好了。”
宋婉心点头,走进儿子的房间,走到正在一个人画画的小男孩身边,蹲下,柔声道:“容易,妈咪带你回国去找爹地,好不好?”
听到爹地这两个字,容易手里的画笔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慢慢的抬起了头,慢慢的,用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
虽然还是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肯叫她一声妈咪,但他终于有了反应,不再像以前一样将她视若空气,宋婉心不禁喜极而泣,一把将儿子抱住,喃喃的道:“儿子,妈咪向你保证,很快咱们一家人就要团聚,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了。”
容易的目光,茫然的越过母亲的肩头,落在了窗外的树枝上。
那里,有两大一小三只小鸟在歌唱。
……
容城,郊外别墅。
容楚的毒瘾作了,像个疯子一样满屋子的摔东西,自残,吓得一干佣人无人敢靠近。“啊——”他嘶吼着,状若走火入魔,样子狰狞又可怕。
容芳眼里满含泪水的看着他,终于一咬牙,指挥几个男佣上前将疯的容楚摁倒在地,然后将他绑缚在了床上。
“哥,你就忍忍吧,忍忍就过了……”她咬着牙劝慰道。
“求求你,给我,给我……”容楚疯狂的挣扎着,目眦欲裂。那种宛如万蚁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因为手脚被绑,他只能将头狠狠的撞向床头,仿佛只有这样,身上的疼痛才会减轻几分。
容芳哭出声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昔日丰神毓秀潇洒不凡的哥哥,今天竟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比疯子还要可怕。上流社会的公子哥都会玩,也大多吸粉,但像容楚这样上瘾成这个样子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不忍心他继续这样自残下去,也不忍心看着他继续痛苦,她咬了咬牙,吩咐佣人看好容楚,自己转身就开车出了门。
白天的酒吧生意很冷清,容芳径直来到自己常去的那家。
酒保小弟在吧台擦着桌子,听到门口风铃声响,头也不抬道:“抱歉,打烊了,客人晚上再来吧。”
容芳一屁股坐到吧椅上,“我要见你们老板。”
酒保小弟抬头,看到她,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容小姐啊?我们老板现在不在,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容芳冷冷的:“电话。”
酒保小弟迟疑了片刻,拨通了老板的电话。然后他对容芳说:“容小姐,请跟我来。”
容芳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走。
穿过幽暗的过道,上楼,推开其中一间雕花的大门,酒保小弟道:“容小姐,老板在里面。”
容芳深吸一口气,迈步跨入。
偌大的房间布置得像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华丽的超大床上,一男两女正在纠缠。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只闻到空气里一股yn靡腻歪的味道在飘散。
那一刻,容芳脑海里掠过的是四个字:白日宣yn。
看到她进来,那男人立马停止了动作,对那两个女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女子悻悻的捞起衣服,当着容芳的面就这样赤身**的走了出去。临走时,有些不甘,又有些忿忿的朝她哼了一声。
容芳认得她们,是酒吧最红的两个陪酒小姐。她目不斜视的站在那儿,任由她们从她身边经过,带起一阵夹杂着各种味道的恶心的香水味。心里却在想,她们可真厉害,晚上陪了客人,白天还要陪老板。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精力。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门嗒的一声被带上。
房间里,五短身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喇喇的躺在那儿,裸着身子,仅用薄被遮盖住**部位,然后,他点燃了一根雪茄,徐徐的吐出一口烟圈,斜睨着容芳,懒洋洋的道:“容三小姐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容芳现在最恨人家叫她容三小姐。那是她的耻辱。也是她不堪面对的回忆。若换做以前,她是不屑于踏足这种地方的,也是不屑于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可今非昔比,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容家三小姐。一想到她来的目的,她高傲的头颅,终于不得不缓缓的低了下来。
“胡老板,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哦?”男人来了兴致,“真是稀罕了,没想到容三小姐也有求我的时候,来来来,过来坐下,说说看,你要求我什么?”
容芳瞬间面皮涨得通红。
她心里很清楚,她这一坐过去会代表什么。被逐出容家之后,她无处可去,母亲给她在这儿买了房子,从此,她像一朵凋零的花一样,在这栋房子里自生自灭。落差太大,她无法接受,于是,只能借酒浇愁。
这家酒吧是她经常来的,因为离她住的地方近。酒吧的老板对她有兴趣,想跟她上床,她知道。她也知道对方有些黑道背景,能通过特殊途径拿到那种东西。她曾亲眼看到过酒吧里的小姐和客人一起吸食毒品的场景。而那些毒品都是老板提供的。
所以她来求他,为了容楚。卢建生失踪了,没有人再给他提供那种纯度的粉,普通的毒品又满足不了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他是她的亲哥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反正她这辈子已经毁了,再毁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不如破罐子破摔吧。
这样想着,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男人顺势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一双手急不可耐的摸进了她的衣服里,一边喘息着,一边喃喃道:“小宝贝,只要你满足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容家三小姐的味道,他早就想尝一尝了。虽然她已经被赶出了容家,虽然她嫁过人离过婚,但她的身体里毕竟流着容家的血,骨子里还是容家的人,能上容家的女人,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